顾长风没有回答我，他闷哼一声，按住我肆意妄为的手，佛像都在我视线中颠倒。
回过神来，我失去重心扑倒在他怀中。
佛子到底也是凡人，就算修为再高深，终究还是抵御不住身体本能。
眼见顾长风的耳尖因为羞耻而染上红色。
我自然不愿放过这个致命破绽，抓住他因为心虚脱力的手腕，趁机撩拨。
“王爷，你看尽我却不愿负责，实乃人心不善。”
“我瘫坐于此而你身下抬头，佛心也落得下乘。倒不如……”
我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闪烁的经文仿佛也在呼唤着他。
顾长风的眸子仍旧越过我，望向我身后的那块破石头。
我终于意识到，就算身体抵不过本能，佛子的心却一直都属于那座菩萨神像，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顾长风闭上眼睛，口中开始诵念佛经，他没看到我身上那一道道经文在他清冷的诵念声中开始在我的皮肤上游走。
身上虽然毫无血色却烫得很，那些游走的经文仿佛正在灼烧着寸寸肌肤。
我经受不住这阵阵灼烧，难受得闭上眼睛呢喃出声。
良久，身上的灼热感慢慢变得可以忍受，诵经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我捡回一丝半点的理智。
一切疑惑在睁眼时得到了答案。
顾长风胸膛上汗湿一片，渗入僧袍，将衣料濡湿，泛着细细的水光。
往上看，正对上顾长风那双星辰般的眸，那双一直以来清澈冷冽的眸此时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吞噬殆尽。
我被顾长风那赤裸的眼神吓得一惊，又立马发觉这是破绽。
佛子的心并非无法撼动，最深处那一丝沉睡的念头终有一天会被唤醒，而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拼命挤入这个裂缝，一点一点占据顾长风的心。
我不愿给顾长风一丝机会，遮住他的视线，让他只能看到我身上游走的经文。
顾长风的眸光时而冷冽，时而又变得迷离，满眼都是我身上那些闪烁流窜的经文。
他的手不自觉摩挲我皮肤上的经文，口中喃喃念着。
粗粝的手指划过雪白娇嫩的肌肤，留下浅浅的红印。
我躺在神台的供桌之上。
终于，佛子要跌落神坛。
我望着顾长风迷离失神的眼，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却不想供桌上的贡品香炉被顾长风的粗暴行为弄得尽数翻倒，雪白的肌肤染上香灰，遮住了经文。
经文消失，顾长风也忽然惊醒，他猛然伸手掐住我纤细的脖子，眼中饱含着怒火。
“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
脖颈上的手渐渐收紧，我因为缺氧剧烈咳嗽起来，脸慢慢变成紫红色。
我用仅剩的一丝气息挣扎：
“修……佛之人，今日要为了一个女子……破杀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