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这事真假,实在是太凑巧了。阮景只为了放他鸽子。陈经理连连道歉,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但是,阮景自己还有其他安排,而且顾及到身份人设,他对陈经理直言没有留到卡片上给出的地址不太好找,李秘书费了大力气才帮他找到“定位”,而且查到这是个地下拍卖会,还有个代号叫“凌”。车开到了大道外面,就没办法再深入了,想要到拍卖会只能自己徒步走去。这是个喧闹的集市,耳边全是叫卖吆喝的声音,花鸟古玩一应俱全,全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人流太大,通过并不容易,刚进去的时候他们几乎是在逆流而行。但是,他们周围的路人却自发地站远了,一直保持着某个“安全”距离。阮景目视前方,余光却不由得落在泥土路上,几条触手在空气里游动,和路人的双脚仅一寸之遥。这就是阿撒托斯给他“开道”的方法。估计路人自己也没想明白吧。当他们走出了人流密集区,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能看到了面前有些破旧的楼房,锈迹斑斑、贴满广告的电线杆子。这里和外面的繁华看上去相去甚远。阮景垂眉敛目,指腹轻轻拍手边的触手,让阿撒托斯展示把“它们”藏起来。阿撒托斯看出他的担忧,说:“他们看不到。”其实,他更喜欢将本体释放的感觉。不过阮景既然开口了,下一瞬还是将触手慢慢收进了衣摆下方。小区门口的保安,上衣披在外面,头发杂乱,正在外放一首敲锣打鼓的戏曲。他本来是闭着眼睛,当他们出现在门口时,忽然睁大了眼睛。“诶诶诶,到访登记!”阮景随手写了个备用的信息,然后和阿撒托斯走了进去。保安拉了拉衣服,正打算继续休憩,忽然他瞪大了眼睛,只觉得面前冷风呼啸而过。那是个身着白卫衣,黑发齐耳的年轻人,发觉他打量的视线,冷锐的眼睛斜睨过来,莫名令人遍体生寒。他们没过多久,就绕到了这片旧楼房后面,那是一栋明显翻新过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