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白表示怀疑,“即便如此,你就能笃定齐皇一定会给他们时间调查?”宗政璎轻笑,“因为齐皇内心深处不希望是二皇子做的,所以他会顺水推舟,给德妃那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毕竟兹事体大,不是二皇子认了罪就能直接定案的,卷宗上还有很多细节没办法填充完整,齐皇会以此为借口,暂时堵住悠悠众口。”“然后呢?”江喻白又问。“然后嘛……只有一个人能证明二皇子的清白,那便是四皇子的未婚妻陶蜜。”宗政璎唇边弯起一抹弧度,瓷勺被她捏在指尖,悬在小碗上空,一滴姜茶水落下去,于平静的汤面上砸开一圈晃荡的涟漪。她平静地说出早就算计出来的结果。“他们二人的奸情一旦暴露出来,只会让二皇子死得更快,因为到那时,齐皇不会再有一点保他的念头。”江喻白心下一震,不免惊叹。这丫头上辈子当了女皇,这辈子算计起人心来简直游刃有余。北齐的江山,我送他接下来的所有事,果然都在按照宗政璎预设的轨迹走。三皇子尸骨未寒。二皇子虽然被指认是凶手,且他自己已经承认。但丞相薛海还是以证据链不足为由,向齐皇申请了半个月的时间自证清白。齐皇力排众议,允了。于是薛海开始暗中调查四皇子宗政淮。……长信殿内,宗政璎听说后,垂眸望着桌上她摆放了很久的骨牌。“该让四皇子和他那位未婚妻见上一面了。”轻飘飘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力度,仿佛风一吹就没了。她弯唇,伸出食指,轻轻推倒宫。宗政骁还没出头七,宗政宇又因为牵涉其中被关押,齐皇这些天正焦头烂额。眼下见着四皇子又来闹,顿时雷霆大怒,“你又想作什么妖?”“父皇——”四皇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二哥他太不是人了。”“亏我这些年鞍前马后为他效力,他却在背地里给儿臣戴绿帽子。”这一句,让齐皇的眉心狠狠跳了两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儿臣没有撒谎。”四皇子抹着泪,把二皇子在宫外有个相好的事说了出来。还说这些年二皇子要出去找相好的,都是他帮忙打掩护,从未出过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