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尝试反抗——绝食。管家会把每天的饭菜放到餐盒里端进房间,早上是九点钟,中午是一点钟,晚上则是七点半,除非林鹤言当天打过电话吩咐有变动,否则这三个点固定而准时。现在是中午12:59,沈君书坐在飘窗边沿,目光盯着墙上的挂钟,一秒一秒地倒计时。等数到以后不准吃香菜沈君书眸底映着alpha俊冷分明的眉眼,他曾在睡梦中无数次重映过这张脸稚嫩的模样,又无数次幻想过长大后的样子,可命运偏偏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他如愿走到林鹤言身边,却以这样一种并不光彩的方式。他不说话,在alpha看来是无声的承认。于是林鹤言将饭菜端走,自己下楼,门关上的一瞬,沈君书听见走廊里林鹤言说“明天后天不许给他送饭”,随后两重脚步声渐远。下巴还残留着一点疼痛,他垂下眼眸,望着木质地板发呆。晚饭后林鹤言没有回客卧,沈君书听到隔壁的浴室传出水声,猜想他今晚应该是睡在主卧。夜晚起了风,内外两层窗帘被吹得左右起伏,风拂上床侧,微凉的触感令他暂时忘记了胃部传达的饥饿信号,意识渐渐陷入迷蒙。隐隐约约,他感觉周围有什么声音,胸口处变得沉重,他伸手一抓,发出一声不太明显的梦呓,随即熟悉的触感攥在掌心,他顺着本能将没到胸口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陷入更深的梦境。第二天朝阳初上时,沈君书从梦中惊醒,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了,只留着一道缝隙使一小团阳光得以闯入。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曾拉过窗帘。走廊又传来说话声,他下床拉开窗帘,站着发了一会儿呆,林鹤言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然后上了车驶离院子。过了一整天,饥饿感反而没有那么重了,他只是觉得困倦。“叩、叩、叩。”管家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团黑色塑料袋。面对管家的是空荡的房间,他站在门口找了一会儿才顺着链子找到人,床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轻微的凸起,不过有几缕漆黑色发丝露在外面。塑料袋摩擦出声响,管家说:“饿了就吃点吧,吃完收好。”门关上,沈君书两只眼睛从被子里冒出来,扫了一眼黑色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