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傲再不卖关子了,领着他走到了点着红烛的几案旁,用手挑起了那件大红的婚服,看着他,笑了,说:“我就是不愿让别人情有假情,意有假意这一早,太子东宫很宁静,安定王府却很阴沉。前一个夜里,喻古找到了江小路他们一行,传达了凤君尧的意思,没有再去找寻江衍的行踪,而是象征性地去了趟城脚下的那处四合院,之后便迂回着回了王府。见着了凤君尧,谢朗揽了丢了公子的责任,要替江小路谢罪,江小路红着眼争着先跪下了。江小路梗着脖子说道:“是我把少爷守丢了,不关谢大哥的事,王爷要责罚就责罚我,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先找到了少爷再来责罚?”江衍这两日都没有下落,江小路这心底里就跟有锣鼓在敲一样,乱哄哄的,歇都歇不下来。谢朗听着也在他身侧跪下了,说道:“不能怪小路,他被下了迷药,公子要是想让他睡,他怎么可能躲得了。王爷,要怎么责罚谢朗都认,只不过眼下,还是找人要紧。”凤君尧一夜没有睡好,此刻听着他们这些话,反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捏了捏鼻梁,抬眼看了二人一眼,说道:“都起来吧。”江小路:“王爷?”江小路不知道他是何意,跪着没有动,倒是谢朗起身后拉了他一把,对凤君尧说道:“王爷,昨夜卓叔他们转移的时候,被那边派来的人截住了,卓叔受了伤,公……公子被带走了。”凤君宕这次是当真动了真格,动用了他身边的蓝翎侍卫,昨夜便派了几十人拦截江卓一行,硬是在江卓的全力护卫下抢走了“江衍”。这次江卓倒不是装出的不敌来,凤君宕派去的人,确实是一队精锐。凤君尧早已得到了消息,因而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看了犹自不在状态的江小路说道:“是他要走,你便拦不住。我不责罚你,等他回来了,你去他那里领了违背他意愿的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