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余苏南都能喜欢上自己,江温辞觉得真是奇迹。宴会过后,江温辞和余苏南在京安多待了半个假期,到处游山玩水,度过了最逍遥自在的一段日子。回宁泽市前,两人还去了趟赛里木湖,据说是大西洋暖湿气流最后眷顾的地方,被誉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雪山脚下便是花海,天空蔚蓝,森林和草原连绵延伸至遥远的天际尽头,湖面宛如蓝得发亮的丝绸。为了这趟行程,江温辞专门去搞了个单反,拍下不少照片,回到宁泽市后的在家等你不一会儿,身后贴过来一具温热胸膛,余苏南撑着墙将他搂住,低头在他耳朵后温柔亲了口。“余苏南,”江温辞转过身,想想还是把琢磨了几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我跟学校递交了支教申请。”余苏南怔住。“上次衡山校区的画展我去看了,感觉还挺有意义的,说实话我目前差不多到了瓶颈期,状态挺差的,有点其他经历或许能激发出不一样的灵感。”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温辞算是先斩后奏,说话好声好气的,就怕余苏南给他来句绝对不行。沉吟片晌,余苏南低声问:“多久?”从他语气里也听不出喜怒,江温辞算了算,试探口风地报了个时间:“大概五六个月?”“”余苏南眼神幽幽,盯着他没说话。那就是将近半年。见他表情明显淡了下来,江温辞赶紧凑上去抱住他,又讨好又卖乖:“体验生活嘛,我也不是一个人去,林声扬也去,他给人孩子教语文,你说他一理科生,非要跑去给人教语文,你说他能行吗?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嘿,拦都拦不住”他正自顾自滔滔不绝,说单口相声似的绘声绘色,一双手突然把他往前一扯,搂进了怀里。江温辞脑门猛地磕在了余苏南肩上,叭叭个不停的嘴皮子霎时没声儿了。余苏南扣着他后脑勺把他按到怀里,强横中带着几丝几不可查的依赖。光是听他说这些,余苏南就舍不得。心揪着一般,非常舍不得。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个星期,是好几个月。江温辞要在他抽不开身的阶段里,跑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山区里去支教。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行。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江温辞愣了下神,抬手搂住余苏南肩膀,安抚地拍了两下:“干嘛呢,别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