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着楚含岫进府的,还是郭夫郎。由于他这段时间经常出入侯府,还是邢大夫的徒弟,身边已经不像风波之后进府的那两次,要跟着侯府的下人,防止他在侯府里乱逛。现在他身边就郭夫郎一个,从蘅霄院出来,直接往邢大夫的小院走去:“师父,我阿爹和弟弟他们来了,听说您对我十分照顾,想登门拜访您呢。”“不过我想着您现在住在侯府,上门拜访规矩多,不尽兴,便跟我阿爹说邀请您到院子那边去聚聚,您瞧瞧您哪天有空。”当了邢大夫的徒弟,楚含岫才知道邢大夫一天不是除了给赫连曜治病,就没有其他的事,他还会钻研一些残缺的古方,对一些疑难杂症进行研究,一天大半的时间都泡在药房里,有时候想不起来吃饭是常事。所以楚含岫特地跟赫连曜说了声,让赫连曜跟厨房那边打声招呼,一到饭点就派人把饭菜送过去,过一段时间提醒他一次,以免他忘了吃饭。邢大夫从一堆药材里抬起头,对他招招手:“你来看看这张方子,里边用的两味药,实在是绝!”楚含岫把药箱递给郭夫郎,直接走过去蹲下身,跟邢大夫一起琢磨。一会儿后,邢大夫眼睛炯炯有神地道:“我邢氏一族的金针之法,辅以这个方子,在治疗气虚之症时,可有奇效。”蹲在他旁边,仔细听他说着的楚含岫脑袋仿佛开了一个窗,猛地冒出一个念头。要是用异能施展师父一族的独门金针,在赫连曜受损的脊髓上行金针之术,会有什么样的效果?这段时间跟邢大夫学医,楚含岫一直没有能把异能跟医术结合起来,在思考病症的时候,他总会习惯性地想用异能解决,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异能都优于现在的不少治疗手段。要是用异能施针,也算是迈出楚含岫看出他们心头的想法,道:“我师父不必说,侯夫人和侯府上的几个小哥儿,脾性都很好,与我往来也如长辈和朋友那般,阿爹陈叔赵叔你们不必紧张,该怎么置办就怎么置办。”他这般说,沈明轩他们心里虽然还没完全放下,但总归有了点底,“行,待会儿我和你陈叔赵叔合计合计。”楚含岫点点头,往里边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沈明轩:“阿爹,我平阳县屋子里的东西你都给我拿来了吧?”拿着点心盒子的楚含玉溜到他面前:“拿了拿了,还是我先想起来的,一样都没落下,院儿里的人已经全部从马车上搬下来,我让他们送你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