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会。”阿箩觉尴尬,按住吴浪子的头,抽出自己的腿。可吴浪子膂力强劲,阿箩底发力气也没抽出半分,看吴浪子脏兮兮的鼻涕和眼泪皆抹在裤儿上,阿箩用手肘去击他天灵盖:“放开……”阿箩的辞色淡淡的,没有一点威慑力。吴浪子受击疼痛,却不放手,双关加力,抱得更紧,身边的小厮见状如此也不阻止,阿箩急得颈赤脸青,无奈之下,拿起一旁的瓷物正欲击他后背,谢必安在她左肩头处现身,从袖内变出哭丧棒,照着吴浪子的背脊敲了三下,一下比一下重,敲完吴浪子痛吟一声昏去,谢比安不悦,狭长的眼梢觑一眼阿箩,没有拿哭丧棒的手,戟手而指阿箩骂道:“你这个小木头!”明知道自己歪派了阿箩,但嘴里骂一句还是不解气,谢必安五指伸直,在阿箩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拍完在众人眼皮下突然消失。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阿箩两只眼霎了不下三回,不知自己的眼花了还是在做梦,但脑袋上的痛感的告诉她,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做梦。那些小厮们对谢必安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一事不感到奇怪,吴浪子僵硬地倒在地上,她们手忙脚乱,抬囫囵死猪一样把吴浪子抬回到榻上。吴浪子的寝室里阴气盈,阿箩的肉眼甚至能在一些地方看到黑色的阴气,她是被强拉过来的,不知驱赶邪祟的符咒,知道吴家有邪祟也无计可施,趁着吴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跑回家中。月月和明明的老巢在吴家院子里一颗朝东南方向而生的树上。她俩百年前还有肉身体时是一户富贵人家的奴哥,做粗活换口饭吃,貌美过人,遭到自家老爷迫淫,骊珠被夺,却反被老爷诬陷是想爬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她们成了世人眼中的不洁之人,遭万人唾骂,被鬻入章台柳,想不开,朝东南走上二三里路,相约在郊外的一棵树上吊死。死后无人收尸埋葬,尸体在风吹日晒之下变成了无皮无肉的白骨,【转世来】记忆旧事(2)脑袋着地的时候,阿箩没有感到一点疼痛,地面是软绵绵的,上面好似铺了一层棉花。不过脑袋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脑袋流了一些血,没有痛感,但人也失去意识,晕过去了。惊吓过度,晕过去的时候,阿箩的眼睛没来得及闭上,就瞪着一双滴溜圆失了神的眼,学僵尸那般伸直两条纤细的手臂,而后僵硬地倒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