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御不必回头,便能感觉到自己脊背一阵湿热,他浑身僵硬得如座石像。宫女太监闻声赶来,见到眼前一幕大惊失色,他们兵分两路,一队人连忙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另一队人小心翼翼地把狄九徽从闫御肩头抬下来,中途,他还捞起闫御干净的袖子抹了把嘴。闫御:“……”他额头青筋一跳。闫御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将外衫脱下来,然后往浴池跑,狄九徽搀扶着太监的手,跌跌撞撞地追过去,“我、咳咳……我也得洗一下。”“脑子里的水够多了,再泡就淹了。”彼时二人正泡在浴池里,闫御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冷冷道。“这可不能怪我,我通知你了。”“你早不说晚不说,非得吐的前一秒说,别推卸责任。”“真计较起来是你顶我的胃,你不顶我能吐吗?都怪你。”“真计较起来是你长了张嘴,你若能死死憋住再顶也吐不了。”他俩互相埋怨互相指责,差点互相谩骂互相攻击,一夕间恍若隔世。狄九徽喋喋不休,各种歪理往外蹦,闫御忍不了了,拿起水瓢舀了勺水往他脸上泼,狄九徽一侧头并未躲开,反而用脸接了个正着,有几滴水溅进嘴里,他条件反射地跳脚道:“又是洗澡水!我跟你拼了!”浴池中温暖的热水居然解了狄九徽身上的药效,他力气恢复大半,排斥百花仙子瞧着共寝而眠的两人,胳膊肘撞了撞瑶姬,奇道:“你给闫御的人设是残暴阴鸷城府深重的敌国太子,我怎么没看出来,和善过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