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聿停下了脚步,叫她看着自己认真的面庞:“就像我之前说得那样,我不介意你问我任何问题。如果我觉得被冒犯,我也会拒绝回答。”林知书又安静了一会,她问:“梁嘉聿,你是个对性持怎样态度的人呢?谨慎的还是随意的?”梁嘉聿当真思考了几秒:“我既不谨慎,也不随意。”“什么意思?”林知书晕了。梁嘉聿拉着林知书的手继续往前走。“我既不觉得性是洪水猛兽,应该严防死守、视为大敌,也不觉得应该放纵欲?望,过分轻贱自己的身体。重要的是尊重自己的感受,不自轻自贱,就不会对这件事产生困惑。”林知书看着他。梁嘉聿的话并不难懂,但要真的理解透彻绝非是分秒之间的事。她努力厘清思路。“你的意思是,只要想清楚、并且是认真的,性就是被允许的?”“当然,每个人对自己负责。”林知书又安静了一会,她笑起来。梁嘉聿去看她:“什么这么有意思?”“觉得你很有意思。”林知书说。梁嘉聿也笑:“哪里有意思?”“男人喜欢女主忠贞,就会告知她们一些错误的、严苛的教条,好叫她们对男人专一。但是你却说,尊重自己的感受,别把性视为洪水猛兽。”林知书看着他,“但是,我很快想明白为什么。因为无用的男人才会用这些虚假的教条约束女人,而你从头到尾都不需要。就像你一败涂地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哪样的事?是他不会有别人?还是他确定不会叫她发现?林知书不愿深想,他又凭什么给出这样的承诺?梁嘉聿在大年初五离开南市,chole那里发来消息,他接下来几个月都未必有时间再回来。收购进入高峰期,梁嘉聿的行程排得很满。寒假的剩下时间,林知书专心在家写代码。乌雨墨提前回来,林知书索性也早早搬回了宿舍。大三下开学,林知书的学业任务更重,专业课难度增加,更别提她还辅修计算机。偶尔会在计算机系的课上遇见吴卓。吴卓会和她打招呼,林知书也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