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耀祖得华素素、石碧燕替他盗回这口平蛮宝剑,合浦珠还,千多万谢,然后偕同女儿于冰娥入川隐居避难,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华素素与石碧燕干了这件侠义的事,心中也甚欣慰。
那天,离开惠阳,雇了一艘船,渡过长江,向江南而去。
二人坐在船舱,欣赏两岸风景。
她们自随静玄老尼学技以来,一向都在长江以北,行侠仗义,这次到江南还是第一遭。
江南风物与江北不同,虽是隆冬,两岸仍是一片葱茏,非常悦目,使人心旷神怡。
船正向南岸驶去,忽然一艘小舟从旁划过,舟中正襟危坐着一位齿白唇红的风流俊俏少年,作书生打扮,手抚瑶琴,琴畔放了一口长剑,弹出了清越的音韵。
当华素素、石碧燕和他的视线相触,不禁赧然。
她们自下峨嵋,所见江湖上顶天立地的好汉虽也不少,但从未见过如此英风爽飒的人物。
听得他抚琴歌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华素素、石碧燕听毕歌声,觉得这人的抱负倒不小。
她们虽为这人风流潇洒的神态所吸引,但峨嵋派门规素严,对于男女之防守极紧,她们都不敢有所逾越。
正呆在船艇里,忽见上流一艘大船,疾驶而来,船上刀光闪铄,似有四五人在动武,不知为了甚么?
大船渐渐驶近,抚琴的少年霍地站起来,乍见他拔剑出鞘跃出船头,高声问道:“来船是甚么人在打斗?”
又听大船上有人回答道:“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开吧!”
所说的是当时长江海盗劫掠时的话,意思是教旁人避开,不要管闲事。
怎料那少年像没有听到,双脚在船头一点,身子便猝然飞起。
他双臂一振,疾如鹰隼,又上窜丈余,飘然斜落在大船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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