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金石眯缝着眼,看见芜央,张张嘴微弱地说:“芜央,我坚持不住了,下午再打可就要招了。
对了,我还答应给你补齐差事的钱呢,你要是能出去,记得找我父亲去拿。”
芜央竟第一次眼眶微红,狠狠地点头,“招吧,少遭点罪。
他们没想让我们活着出去。”
金石松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对不起。”
芜央愣了一下,紧握着他的手:“你是个爷们。”
金石无力地闭上眼睛,想起了妈妈,期望能见她最后一面。
记得十三岁时,自己还在念书,家里的药铺生意正在起步阶段,母亲和父亲常常在药铺忙到深夜。
金石读书从小都是母亲看官,突然没人约束,便放纵起自己。
先生在上面讲,他就在下面偷看言情话本,晚上趁李婶睡着,偷拿家里的钱,溜出去和小友们逛花街,听艳曲。
最后,被母亲发现,拿着竹扫帚满屋追着他打,最后打累了,自己坐在地上哭泣,边哭边说金石不争气,荒废了学业,金石倔强地蹲在墙角,没一句服软的话。
最后,还是父亲出面,劝住了母子双方。
从那以后,金石就放弃了学业,打理药铺事务,但母亲又不放心,凡事都要细细指点,清楚告知该如何做。
金石诸事不得施展,人情世故又极幼稚,索性不在药铺待着,整日找些狐朋狗友鬼混,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母亲刚开始还打闹,后来渐渐也就不管不顾,只求他别惹出事端。
金石带回来的女人,母亲没一个正眼瞧得上,甚至有次母子二人为此激烈争吵,母亲端起正在吃饭的碗,狠狠砸向他,气得金石两天没回家。
父亲实在看不下去,开始张罗着给金石弄进震陲司。
于是,有了现在的事情。
金石曾多次幻想过自己死亡的情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死在牢里,他更没想到自己挨过了如此酷刑,心中本想着得意些,嘴中流出的鲜血却让他惊慌不已。
下午,两名狱卒来开牢门,让芜央和金石同时出来,芜央还以为要一起用刑,叹了口气,搀扶着金石出来。
虽然,他们打算放弃,但金石一路哼哼唧唧,也就没有多嘴。
直到转出地牢,见到刺眼的阳光,芜央才意识到,这是放他们走了。
临走前,芜央试探着问了一句:“劳烦兄台,这牢里可有一名叫南芜的僧人?”
见俩人面面相觑,随后纷纷摇头,芜央不免有些难掩失望。
出了黑铁大门,让芜央没想到的是,涂莉正等候在外。
“是你帮的忙?”
背着金石的芜央已经猜到,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说到做到。”
涂莉迎上来,心疼地查看金石伤势。
接着,又缓缓说道:“现在,我需要你履行承诺,帮忙我个忙。”
“什么忙?”
为何偏偏挑在这时,芜央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要进白泽府。”
涂莉一字一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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