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出,必可得手者也。
老夫今已将红毛钉降之术施于洪熙身上矣,不出十日,彼必全身奇痛而死,汝等拭目而俟可矣。”
李寿山、吕茂龙、周小红三人大喜,以为今次大仇可报。
十日过后,李寿山派人前往大佛寺探听消息,未见有开丧挂孝,颇以为奇,乃问诸钱龙山。
钱龙山曰:“汝等放心,老夫之术,自问无人可破者,洪熙官必已死。
其未开丧者,恐为人所知,影响少林洪家之声誉而已。
你再派人前往详细调查,必知真相矣。”
李寿山乃再派人前往,不料查来查去,有谓洪熙官安然无恙者,有谓洪熙官病重者,亦有谓洪熙官得奇病已经死去。
众说纷纭,无一确实之消息,而洪熙官亦迄未露面。
光阴荏苒,转瞬已是新岁来临。
是日,钱龙山、李寿山等在三元宫中,忽接宫中道侣报告,谓洪熙官不只安然无恙,且龙精虎猛,于今岁初更,在大佛寺棚上,举行武术大会,召集门徒,表演拳技,以庆新岁也。
钱龙山闻言,大惊曰:“咦!
奇!
莫非老夫之红毛钉降,为人所破乎?但老夫自信,少林子弟中无人能谙此术者,即岭南人士,亦甚少解此术。
今洪熙官竟能安然无恙,此中必有原因也。
李师傅,老夫今夜与汝化装前往,暗窥洪熙官形状如何,然后再定报复之计若何?”
李寿山曰:“甚佳,甚佳,但今夜须化装后方可前往耳。”
钱龙山曰:“当然。”
是日午后,钱龙山与李寿山、吕茂龙、周小红四人,换上黑色衣裤,头戴黑帽,下覆额际,并取黑炭略涂两颊,以掩其庐山真面目,黄昏将近,离开白云山,直望小北门奔来,初更时分,来到老城双门底,早已闻得竹炮声声,锣鼓隆隆,自大市街方面传来。
钱龙山等更不怠慢,即循锣鼓声转入大市街。
入到街中,锣鼓声愈近,果然自大佛寺方面传来。
一行四人,再向前行。
来到大佛寺前,时已夜幕低垂矣,街道下黑暗非常,大佛寺前之彩灯烨然照耀,灯光射来,略可辨路。
遥望寺前,搭起彩棚一座,旌旗令箭,彩灯军器,杂然纷陈,琳琅满目。
棚下旷地,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洪馆门徒数十人,均白衫黑裤,腰束红绿绉纱带,集在棚上,擂起锣鼓,燃放鞭炮。
武术大会,尚未开始也。
钱龙山等四人,不敢迫近棚下,只远远躜入人丛中,翘首以望。
周小红一介女流,杂于男人丛中,混身不舒服。
吕茂龙知其故,乃以身护之。
周小红遂偎倚于吕茂龙怀中,肌肤相触,幽香阵阵,吕茂龙为之神魂飘荡矣。
俄而,一少年登棚对观众宣布,谓大会开始矣,请各位街坊兄弟指教。
李寿山视少年,并非他人,原来正是仇人余化龙也。
李寿山勃然大怒,恨不得一口把化龙吞入肚内,但少林洪馆,人多势大,自己势穷力薄,不敢动手,只立在人丛中,咬牙切齿,暗暗痛恨而已。
余化龙宣布既毕,锣鼓声跟着大作,得隆查,得隆称,一槌锣鼓,打得震天价响。
棚上闪出一个少林洪家门徒,表演一手五郎八卦棍。
五郎八卦棍表演既毕,跟着各门徒相继登台表演,或铁扒战单刀,或红缨枪,或虎头双钩,应有尽有,搬到棚上,刀光闪闪,红缨飘飘,硬桥硬马,武技超群,看到棚下观众,擘大个口,声息全无,盖皆众精会神,以欣赏武技也。
各门徒表演既毕,轮到周人杰表演十八手罗汉伏虎拳,胡亚彪表演虎鹤双形拳,洪文定则表演猺家大扒。
各人相继完毕,余化龙在棚上对观众宣布曰:“现在各同门已经表演完毕,轮到洪熙官师傅表演一手行月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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