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为别的事体,被迫和她分开,如今事情依旧无果,听闻她也在长安了。
久未见面,不知她近况如何,甚是想念。
眼看近来此地兵乱总算止了,老朽本想趁着还走得动路,去长安看看她,也免得她记挂我,不料,听闻小郡王又和朝廷起了纷争。
想着从前曾和郡王你也有过几面之缘,便不自量力,将你请来此处。”
老行者的目光含了几分带着淡淡慈和的笑意,落在了对面宇文峙的脸上。
那是一种炤炤洞达守拙归朴,能包容万物般的慈和。
“郡王若是因为与她起了什么纷争,或是她如何对不住你了,你也可和我说。
待我入京见到她面,我便试试,替郡王和她说说?”
老行者缓缓地道。
宇文峙再也不顾什么自尊或是体面,上前扑跪到了老者面前,伸手抱住他膝。
“我心里不服!
是她对我太过狠心了!”
他仰满望着面前老者,双眼通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待再诉说,或因情绪过于激动,竟说不出话,只一张脸涨得通红。
老行者不由微微摇头,取来了他的酒葫芦,拔了塞子,递上。
“此处打仗,酒也不容易得。
还有半壶好酒,老朽舍不得喝,不想这几日又咳了起来,想着小雨儿要是知道,怕又睡不好觉,便不叫她操心了,忍着不喝。
你若不嫌,喝几口吧。”
宇文峙感激地一把接过,坐到地上,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缓了缓,叫了声“阿公”
。
“阿公你可听说过大射礼?我为赢得大射礼,日夜准备,前一夜,她竟来找我,要我次日主动放弃!
她凭什么剥夺我的机会?明明是皇帝对所有人下的诏令!
谁都可以参加,我赢了资格!
她却不许我去!
我万分不愿,又不敢不听她话,那一夜我难受到了天亮,又得知我父王要我求娶她的目的,原来竟是要为谋反做准备。
如此也好……”
他点了点头,又喝一口。
“我不愿服从我父亲的意思,正好也成全她,我便砍了自己手臂——”
他一把撩起当日砍伤的臂膀,叫老行者看至今还留着的刀疤。
在老行者发出的表示惊诧和同情的轻嘶声中,他的眼眶变得愈发红了。
“阿公你看见了吧,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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