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笔会,尚在盘桓山水之间,他已诗成若干首。
他对于世间万物的敏感、细微观察及敏捷的诗才、奔泻的诗绪,令欣赏他的人永远对他刮目相看。
一个需要指出问题是:他的这种诗体需不需要向更严谨的格律化贴近?我觉得天马行空,还是任其驰骋便了。
现在写所谓“旧体诗”
成为时尚,其实在我看,绝大多数尚未入门。
我一向认为,写旧体诗是需要才气的,不是随意信手涂鸦。
旧体诗讲究形象思维,遣词用字推敲琢磨,“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是需要下李贺那般呕心沥血的功夫的。
何况还须腹笥极博,还要遵守谨严的格律“戴着镣铐跳舞”
,即如号称“老来渐于诗律细”
的杜甫,据考证他留下来的1451首律诗、绝句,字字合律的仅有23首。
当然,诚如《诗品》所云:“文多拘忌,伤其真美”
,可见格律当让于内容,大师也是不受拘泥的。
彭俐的诗当然不受格律羁绊,但是形象思维还是应该讲求的。
一些字词亦尚需琢磨,不知以为然否?
现在的新体诗几乎没有读者,旧体诗渐成“绝学”
。
毛泽东曾说过旧体诗“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易学”
,又云:“用白话写诗,几十年来,迄无成功。
民歌中倒是有一些好的。
将来趋势,很可能从民歌中吸取养料和形式,发展成为一套吸引广大读者的新体诗歌。”
民歌的“形式”
本来就与旧体诗相仿佛,将古体诗与民歌相结合,也许,将来会成为中国的一种新诗体?期望彭俐的探索起于跬步而行将千里。
清风嘘帛墨还新
——崔世广《雪池诗墨》读后
2019年初,与书法家吴志实、崔世广等雅集,作《得崔世广兄赠墨书有赠》一首,并附注,抄如下:明月落梅襟见雅,
清风嘘帛墨还新。
拍栏似在烟江里,
残酒推杯夜半深。
世广兄为山西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书法不同流俗,高古雅妙,当然有规矩的底子。
他常写诗,新、旧两体间杂,意境频出。
但不是明显“赋到沧桑句便工”
那种类型。
世广兄当然首先是书家。
古人常作《论书绝句》,比如清代有名的探花书法名家王文治,作论书绝句30首,将古人书家逐一评说,颇见高深,据说至今未有注释本。
我赠世广兄的诗,算不得论书绝句,只是酬唱。
不过我看启功先生《启功论书绝句百首》,有的也并非评价书法,如第80首写潘元绍,是在评判其人而非论书。
由此证明论书绝句并非易写。
书法玄妙,形之于诗,难上加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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