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表示要用实际行动去践行;李青松总是不经意地传播他的生态学知识,叮嘱大家把路边倒伏的小树枝、自己吃过的水果核扔进林子里去,因为“每一片腐烂的叶子、树枝或者须根都有独特的作用,且都会聚集在森林的整体中”
……
而我,“蓝色万掌山”
,已深入意念,就像“蓝色多瑙河”
的比喻深入世界人民的心,就像“蓝色的星球”
深入我们的宇宙概念。
“无山不绿、有水皆清、四时花香、万壑鸟鸣,替河山装成锦绣,把国土绘成丹青。”
这是新中国第一任林业部长梁希理想中的生态蓝图,这应该也是一代代中国人对共和国绿化事业的理想蓝图。
如今,这幅丹青蓝图,色彩、意象已日益丰富。
而蓝色万掌山,正在这幅丹青里闪光。
这蓝色的光,也正穿透重重青山,灼灼耀四方。
符拉迪沃斯托克春天的四个维度
第一个维度:北纬43°的春天
一
没想到一出符拉迪沃斯托克机场,就看见了大海,看见那绵延不尽的海岸线。
我立即兴奋起来。
根据通往市区的路线图,我们看到的海当是阿穆尔湾。
阿穆尔,阿穆尔,多么温情的读音啊,俄语竟是“爱神”
的意思。
我们已经行驶在爱神半岛上。
公路和海岸线之间,是绿色的树林或灌木,时疏时密,闪闪发亮。
虽然天空有些阴沉,但那嫩绿的叶子,在蔚蓝深绿的海水、轻浅洁白的浪花背景下,掩饰不住盎然的春的气息。
五月,正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春天。
第二届俄罗斯太平洋文学节将在这里举办,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总干事张洪波、我和俄语翻译李杭组成的中国代表团,如期飞临这座俄罗斯远东滨海之城。
司机看上去是地道的俄罗斯人,面庞英俊,表情严肃,一直不说话。
当我们不谈论时,他便打开音乐开关。
他放的是摇滚乐,在坎坷不平的路面上,行车像是跳迪斯科舞。
我很想问他一些关于阿穆尔湾的情况,但见他不苟言笑,那份与春天的景色格格不入的严肃劲儿,又打消了念头。
相较于北京出租车司机大都十分健谈的情况,我对于符拉迪沃斯托克司机的沉默十分好奇。
这一路上几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一句话也不说,且不论态度是否友好热情,难道不觉得沉闷无趣吗?
我继续观赏大海的风景,想起微信里收藏的一篇文章:《到喜爱的树前》,那是俄罗斯作家、画家弗拉基米尔一篇关于阿穆尔河沿岸大自然的随笔。
他是这样描写初春早晨的阿穆尔河的:“万物复苏,松树的针叶泛出微绿、青草从土里钻出。
微风吹拂着杨树和榆树的树冠,仿佛温柔地抚摸着它们似的。”
我摇下车窗,努力分辨着海岸边的树木哪是杨树,哪是榆树,又暗自发笑,弗拉基米尔写的是阿穆尔河,而眼前的大海是阿穆尔湾。
阿穆尔河在中国称为黑龙江。
苏联名曲《阿穆尔河的波涛》在中国被译为《黑龙江之波》。
阿穆尔湾是彼得大帝湾西北部的海湾,长65公里,宽10至20公里,水深约20米,位于符拉迪沃斯托克西侧。
中国的绥芬河曲折迂回,穿行于崇山密林之中,注入俄罗斯境内,最终注入阿穆尔湾,汇入日本东海。
虽然阿穆尔湾和我先前读到的阿穆尔河不是一回事,但我相信,这海边的树林必然也有俄罗斯司空见惯的树种,而阿穆尔河眼下早已是树冠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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