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都是我们失职,现在我就带人去排查!”
那警察忙鞠了几个躬。
村上其井:“既然要带人,不如就把大家都带上吧,我们亲自去排查排查。”
村上其井的意思很简单,如果真的是在离开包厢的空隙时间作案,现场一定会留下痕迹。
真凶到了现场,自然会努力掩盖自己来不及掩盖的作案痕迹,到时真相也就浮出水面了。
是选择被发现,还是铤而走险地破坏痕迹,这是个赌局,一个对真凶来说生死攸关的赌局。
村上其井也在赌,赌他们六个人没有人能完美作案。
只是这种程度的赌局,于他而言不过玩乐,赌赢或赌输都没关系,反正总有好戏可看。
今日天气不错,屋檐上的雪微微消融了一些。
载着众人的车在岁荣饭店前停下。
饭店因了这案子已经停业,街上照常是热闹的,并不因为六人的境遇而改变。
卖报的小童哼着歌,跑跑跳跳,似乎今天收入不错,一时都忘了吆喝。
被石头拌了一下,手里的报纸差点撒到地上,才恍然想起自己的本业,开始大声叫卖:“《月月评报》,《月月评报》,郑时朗卷入柳琴小姐遇害案,口诛笔伐不过为营造正面形象以掩盖作案事实。”
拙劣的话术。
用作案这一短暂性的动作否定口诛笔伐这一长期性的事实显然论据不足。
《月月评报》的技术水平可见一斑。
秦霁渊朝卖报童招了招手,买下了卖报童手里的所有报纸,拍了拍孩子的头,让他去别处玩了。
今日生意好,卖报童手里也没几张报纸了,秦霁渊把报纸递给郑时朗,郑时朗却没接。
秦霁渊笑笑,笑容里看不出是嘲讽还是调侃:“你这才刚进警察局一个晚上呢,怎么今天就有报纸批判你了。”
郑时朗面不改色:“为了这份报纸,《月月评报》报社的灯,应该亮了一夜吧。”
从写稿审稿定稿到印刷,一夜完成,想来《月月评报》报社昨晚估计没人能睡好了。
秦霁渊边走边看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点实质性内容。
说到底,他们根本没挖到什么料,只是借这事黑一把郑时朗罢了。
这一夜赶出来的效果果然差,文笔稀碎,除了人身攻击就是人身攻击,连粉饰都懒得去做了。
秦霁渊突然觉得郑时朗不接报纸的举措是对的,在心里为自己浪费掉的两分钟生命默哀。
村上其井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看起来有人比柳琴小姐本人还希望郑先生是凶手呢。”
“说再多也是徒劳,不如少佐您亲自看看这份报纸吧。”
郑时朗从秦霁渊手里要来一份,递给村上其井。
村上其井没有接过报纸:“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还是不要让他人的观点先入为主好一些。”
“没关系,这份报纸不会有任何观点输出。
除了浪费时间以外,不会有任何影响。”
郑时朗并不在乎他看不看,似乎很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安然度过这场风波。
树大招风,秦霁渊不以为他这样算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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