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信诚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开往何处他似乎很清楚。
侯局长和优优坐在后座上,慢条斯理地聊起来。
侯局长问优优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来北京多久了,除北京外还去过哪里呀?南方、北方、上海、广州之类的。
优优简简单单地回答着,态度还是很配合。
侯局长又问:现在挣钱不多吧,挣的钱一个人够花吗?优优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姐姐最近生病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有钱给她治病呢。
侯局长马上说:要不要我帮忙?优优沉默着没回答。
侯局长说: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办张卡,你需要钱了可以从卡里拿。
优优不知该说什么,该谢谢还是该谢绝。
她局促地扭头看窗外。
窗外的天开始下雨了。
他们的车开到了一家漂亮的饭店前,凌信诚到停车场里去停车,侯局长就带着优优进去开房间。
他们登记完房间凌信诚也进来了,三个人便一起上了楼。
这间房是个双套间,一进屋侯局长就对优优说:这里有洗澡间你还不洗个热水澡,这洗澡间你会用吗?优优愣了一会儿说不会用。
侯局长就耐心细致地教给她——淋浴盆浴各怎么用,冷水热水都怎么调,浴液发液该怎么使,教完了,他亲切地拍了拍优优的脸,说:“会了吧?”
那个澡优优洗得特别慢,慢得像在故意拖时间。
她需要用时间和热水,慢慢让心静下来。
她擦干身体后对着镜子看自己。
如果后来我没猜错,她那时应该是想到周月了。
因为她想到了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周月后,她回到家也这样赤身裸体地照镜子。
两个镜子是不同的,酒店的镜子又大又宽又明亮,比过去她家那面老镜子强多了。
镜中的优优也不一样,五年前她还是个连胸都没有的小瘦干,而现在她已经是个大姑娘。
她的身材发育得刚刚好,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肉。
皮肤也紧紧的发着亮,乳房挺挺的像两个圆苹果。
这些本来都是留给周月的,哪怕一时找不到他,她也要为他留着的。
她想万一他们重逢在某一天,她惟一能拿出来奉献的,只有这个完整干净的身体了!
她最后地凝视着这个身体,想要记住那洁净无暇的感觉,她在镜中仪式般地与自己告别后,还是走出了卫生间的门。
接下来的情景她后来并未向我细述,但我能想到她的童贞失去得非常痛苦。
她说她没想到表面精明温和的侯局长上了床就成了个谁也不认识的疯子了。
优优跟我说到这里,话语就变得时断时续地僵涩,几乎每一两句进展,都要跨越不堪回首的间隔。
她告诉我:“他是喜欢玩那种的。”
我隐隐猜到了,但我还是问:“哪种?”
“就是那种。”
优优停下来,半天,才不情愿地解释说:“他是个虐待狂。”
然后她就沉默。
我也沉默,犹豫着该不该问下去。
后来我还是问了:“那你……能接受吗?”
“我反抗了。”
优优说,“我踢他,推他,我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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