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准备趁活着的时候,把自己的遗像挑好,甚至办场活出丧。
毕竟死后的荣光,只有活人能看到。
他觉得张怀凝见多识广,就道:“医生,你给看看啊,哪张好点。
这张六十,这张五十,这张三十。
现在这钱不经花。”
“六十那张好。”
“真好啊?我看那张三十的也好。”
“要是三十的那张好,你不就多花三十块冤枉钱。”
张怀凝笑道。
他点点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又把照片都收起来。
他走前,张怀凝问道:“您也算是有阅历的人,我想问你件事,总有不甘心的人生,到底为什么还能过下去?”
“这叫我咋说?就过呗。
我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
日子再坏,过着过着就好了。
有首诗说的好,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
“那好像是歌词。”
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那个装钱的信封,他偷偷放在椅子上。
到分院就任后,按理要由张怀凝组织一次内科大查房,讨论典型病例,再辅以临床教学。
新进的主治,住院医和规培都已经等候在旁。
他们对她不熟,生怕提问太难,偷偷打量的目光是且敬且畏,又好奇她太年轻。
另有几人撞见她上班,惊异于她发型时髦,却戴一顶极落俗的大红色针织帽。
有人问,“查房开始前,张主任要不要和大家分享一下行医经验和感悟?”
“没什么可说的,我当医生也没有当得特别明白。
要说经验,也就一句‘关关难过关关过’,别的没了。”
张怀凝摆摆手,道:“不用叫主任,随意点,叫我张医生就好了。
那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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