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药,在别墅静静修养。
这就是你怀疑人性的代价,无法相信别人,所以事必躬亲;凡事总做最坏打算,出手狠辣,就处处树敌。
你不敢住院,更不能让外人知道你病了。
多疑的代价就是永远不能放松,只能赢,不能输。”
“你威胁我?”
“对,各退一步吧。
舅舅你借点钱吧,我当什么事都不知道。
否则,我就把这件事公布出去,一个医生的诊断还是有说服力的。”
舅舅嗤笑道:“噢,那你去吧。”
他甚至没正眼看她,随手丢了一个球给狗。
“公布?你对谁公布?公司的股东你认识吗?我的主要对手你知道是谁吗?难不成你要在我公司楼下贴大字报吗?可惜百分之八十的员工不认识自家老板。”
张怀凝被打懵了,她承认自己来得匆忙。
“来一趟也难得,舅舅再给你上一课吧,好人有一种误解,以为自己一使坏心眼,立刻就做成坏事。
不是这样的,使坏是要天赋的。
你没那个本事,回家抱着你男人们哭去吧。”
“我确实谁也不认识,但我很了解你。
我赌你能从父亲手里接班,肯定不是正常流程。
你赌你父母防着你,就像你防他们。
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既然舅舅说她像他,那她就以己度人。
假设是她病了,并不怕让冷医生知道,却会迟一些告诉父母。
舅舅还是平静,道:“好啊,你去吧,要我让司机送你吗?”
“不麻烦了,我自己过去,我还记得路。
对了,我很好奇问一个问题,舅舅有没有想过,当你死的那天,有没有人会为你流一滴真心的眼泪?”
张怀凝起身告辞,装得轻松,心里也没底。
才刚走到正门口,就听到重物翻倒的声音,紧接着是狗叫。
舅舅昏倒了。
张怀凝慌了,有片刻还以为是他装的。
舅妈下楼来,镇定自若才更像个医生,与她一人一边把舅舅架起,熟练叫上司机往医院开。
去的路上,舅妈还探了探他的呼吸,表情是习以为常的麻木。
舅妈原来旁听了他们的对话,对张怀凝道:“他刚才唬你呢。
你多说几句说不定给他气得再出血。”
“……不至于吧。”
张怀凝吓得用气声,“舅妈怎么如此平静?”
她观察舅舅的情况,时刻准备心肺复苏。
“他活该,我活该,半夜惊醒我都拿纸巾测测他还有没有气。
有的爱人会变心,我的男人会变凉。
谈爱嘛,作死的平替,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没指明是谁自找烦恼,或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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