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凝找了外科来会诊。
文医生看着片子,道:“造孽啊,你看看啊,现在学生熬夜太厉害。
这么年轻就堵得一塌糊涂,比早高峰的高架都堵。
不过这应该和遗传也有关系。”
张怀凝道:“你觉得吃药能控制吗?她家里人还指望着她能备战高考,不想上台。”
“还指望这个呢?”
文医生干笑两声,道:“她都未成年,代谢都不稳定,光靠药物控制的话,后期恶化的概率很大。”
“但我觉得她的症状不是单纯动脉硬化导致的,你觉得呢?”
张怀凝道。
“别问我,你才是看疑难杂症的行家,多挖掘一下自己的潜力,别来挖掘我的。
反正现阶段改善脑内供血供氧,是我肯定建议手术。”
张怀凝沉默,一时决断不下。
又到了内科外科的经典论战。
外科总觉得内科是一群软脚虾,只会掐指一算再开药。
内科看外科又都是野蛮人,遇事不决,脑洞大开。
她又看向杨浔,想听他给出其他意见。
但杨浔的态度更坚决,道:“没什么可说的,上台搭桥吧。
张医生,你觉得呢?”
“张怀凝,你觉得呢?”
檀宜之摸上她搁在桌边的手,道:“张怀凝?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张怀凝回过神来,道:“有啊。”
当然是没在听。
“那我刚才说什么了?”
檀宜之温柔注视着她。
“你刚才说‘那我刚才说什么了。”
檀宜之忍不住低头笑了。
他们现在在餐厅吃饭,檀宜之约的地方,又是他亲自开车把她从医院接过来。
可菜没上了一半,她就开始分心,低着头用手机查论文,找病因。
她面前的那盘油封鸭,就那么凄凄惨惨地独守空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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