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鱼和修厕所,这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啊!
我手里攥着她给我的小纸条,心想这真是个奇怪的女生。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扒拉了几口红豆粥后屁颠儿屁颠儿地骑着单车循着那个地址找去。
那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在一条比较狭窄的小巷尽头。
墙皮剥落殆尽,铁门正严严地关着,门口挂着一块铁皮,上面写着的信息与小广告上的一样。
但门面还是收拾得整整齐齐。
等了半个小时,铁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投入眼帘的是林海儿吃力地把铁门往上推的模样。
她的手机不断地响起来,她一边歪着脖子把手机压在肩膀上,一边用纸和笔快速记下地址,还不时唾沫乱飞地应答:“好的好的,您放心,虽然陈师傅有事出去了,但我的技术也不差,一定会尽快帮您修好。”
看到她忙手忙脚的模样,我径自走过去拿过她的电话,静静地站在旁边把手机按在她的耳朵旁。
我看了看笔记本,发现有些地方离这儿还是蛮远的,于是问她:“要不今天我当你的司机,反正我也闲着。”
还没等她回答,屋里传来她妈妈的声音:“谁来了?”
林妈妈看到我后,笑呵呵地说:“原来是班长啊,快坐快坐。”
林海儿一脸的困惑,我心里想着大事不妙得赶紧跑,于是和阿姨打个招呼便拽着林海儿坐上我的单车扬长而去。
3
林海儿一路上不断地追问为什么她妈会称呼我为班长,我打哈哈说可能因为我看起来一身正气吧。
那天我们骑着单车穿街过巷,我没想到她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修厕所,这不要紧,关键是为什么她会干这份活儿?这时候她应该待在家等厦门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才对啊。
带着一大堆的疑问忙活了一天,身体几乎要散架。
暮色渐渐上染,完成所有的工作后,她说先别回家,我心里纳闷极了但也只能随她。
我把单车停在桥边,让林海儿在那儿等我,两分钟后我提着两罐百威啤酒朝她跑去。
我熟练地开启啤酒并递给她一罐,她没有拒绝。
我们在桥边坐了下来,把脚慢慢地伸出栏杆,悠悠地晃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地喝,喝完后一脸苦笑地说:“徐浩瀚,我不想回家,因为那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里有年轻力壮的阿爸,有织得一手好网的阿妈,有慵懒的大肥猫,而不是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异味的小房子。
我并不是讨厌这样的生活,只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时候我才知道她和阿姨搬离了小渔村是因为县城里有一个叔叔愿意照顾她俩,林海儿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谁都不愿说破,似层薄雾模糊了关系。
林海儿肯吃苦,跟着叔叔学艺,很快成了一个小帮手,但她却不开心。
我看见她的眼眸里升起一层薄雾,手足无措的我红着脸说:“想哭就靠过来吧,我借个肩膀给你。”
说完我的心跳加速,内心隐隐约约有点儿小期待。
一秒后,强烈的痛感从肩膀传至神经中枢。
扭头一看,她正狠狠地捶打我的肩膀。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晚上九点多,我载着她行走在这摇摇晃晃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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