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骄阳似火,然而山东一片萧瑟。
接连几日,急报如雪片般送入宫中:蝗灾与旱灾交相肆虐,田地颗粒无收,庄稼枯死,河流干涸。
百姓无粮果腹,饥民遍野,甚至已有饿殍横于路侧,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御书房内,陈晨端坐案后,翻阅急报,脸色愈加阴沉。
待读至最后一封,信中详述乡野饥民因无粮食果腹,开始挖掘树根、草根充饥,甚至有人因争夺食物而丧命时,他再难忍耐,猛然拍案而起:“速召群臣入朝,商议救灾之策!”
内侍王承恩见状,不敢多言,立刻传旨。
陈晨望着窗外灼热的日光,心中如被烈焰灼烧:“百姓如此疾苦,朕若无所作为,又怎配为君!”
次日清晨,百官齐聚太和殿,朝堂内肃穆异常。
陈晨一袭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脸色凝重。
他环视满堂文武,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山东灾情惨烈,百姓流离失所。
朕决意即刻减免灾区税赋,并拨银赈灾,以解百姓之困。”
话音刚落,文官一列中,一位身着红袍的老臣出列,正是礼部尚书周廷赐。
他行至殿中央,郑重跪拜,高声奏道:“陛下,减税虽可纾民困,但眼下北方流寇未平,边防告急,各地军费已捉襟见肘。
若此时断了军资,只怕军心浮动,祸乱更甚。
臣以为,此事须慎之又慎!”
他话音未落,户部尚书徐光启亦出列跪奏:“陛下,国库早已空虚,各地税银难以为继。
若此时大规模减税,恐怕救民未成,反而引发更大的动乱。”
陈晨听罢,脸色微沉。
他环视满堂群臣,只见多数人低头不语,显然无意支持他的提议。
他缓缓起身,冷冷说道:“山东饥民遍地,已是民不聊生。
朕以为,救民之困乃朝廷之责,岂能袖手旁观!
你们却只顾及军资与国库,从未想过百姓的疾苦!
试问,军资是为了谁而用?国库是为了谁而开?若百姓尽失,又谈何边防与安定?”
陈晨一声冷笑,声音陡然拔高:“朝堂上下,百官林立,难道就无人能为百姓分忧?你们只知国库空虚,却不知民心已尽!”
他的目光如炬,在群臣之间扫过。
礼部尚书周廷赐垂首不语,户部尚书徐光启额头渗出冷汗,其余朝臣更是大气不敢出,殿内气氛凝重如霜,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晨负手而立,目光冷峻,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怒意:“朕治天下,非为你等一己之利!
若百姓皆无活路,这天下还算什么天下?”
此言一出,群臣面露难色,却无人敢接话。
朝堂内,沉默如死寂,唯有陈晨怒气渐显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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