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走呀!”
江清松已经搬住了恩人的腿,见爷爷不动忙催促。
“松啊,你、她,你、她……”
江老头激动的话都说不全。
江清松不解自家爷爷的激动从何而来,有些着急的答道,“哎呀,这事说来有点长,爷爷咱们先把她抬进屋再说吧,外面太冷了!”
“对对对!”
江老头急忙点头,喃喃道,“不急不急,进屋再说。”
说完小心翼翼的抬起那人的肩膀进了屋子。
长境这边冬季时长而寒冷,所以每到冬季的时候,人们都到地下居住。
只是地下虽然保暖效果好,但却总是黑咕隆咚的,哪怕点了火把,屋子里也总是暗暗的,两个人慢慢把人抬到了地下的炕上才松了口气。
江老太也正伸着脖子坐在炕上等着两人,见老伴和孙子竟然抬着个人进来同样也愣了一下,问出和老伴一样的问题,“这是谁啊?”
把恩人好好放到炕上后,江清松刚要慢慢给二老解释,却听爷爷声音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对奶奶说道,“大秀,你、你看看她的脸!”
怕老伴因为房间里太暗看不清,他还急急拿过火把来帮忙照亮。
江老太不解的看了老伴一眼,然后在他急切的目光中低下头去看炕上人的脸。
昏黄的火光下,炕上人的脸慢慢被照亮。
这并不是认识的人,这张脸也是一张陌生的脸,只是这份陌生之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熟悉到让她的心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抚上炕上人嘴角那小巧的黑痣上。
她记着以前还曾抱着闺女轻抚着这颗小黑痣,对丈夫说:这可是食痣,我娃以后一定是不愁吃喝的!
小小的女娃窝在她怀里乖巧地说:“那雪花以后也让爹娘不愁吃喝!”
乐得夫妻俩个笑个不停。
那温馨的光景仿佛还在昨天,哪曾想过,眨眼间,女儿就没了。
十二岁的小女娃,为了帮家里挣钱,孤身一人去了大山,就再也没有回来。
“长…长河!”
她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老伴,已经有些发花的视线在泪水的阻隔下看人更加不清晰。
“是是是、我、我,是我雪花吗?”
嘴唇颤抖半天,她才轻轻说出那个往日一想起就痛彻心扉的名字。
江老头也含着眼泪激动的点头。
江老太再也忍不住,抱住炕上的人哇的一声哭出来。
“雪花啊,娘的雪花啊!”
江清松本来就被爷奶之间奇怪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现在再见奶奶抱着炕上的人哭更是彻底懵了。
只是在听清奶奶嘴里喊着的雪花时忍不住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雪花?!
那不是他姑姑的名字吗?
奶奶经常念叨说他小时候姑姑最爱抱着他哄着他,可他仍想不起姑姑的样子,毕竟那时候他才一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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