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它们不在旷野边上繁殖的。”
“不,不会的,”
她说。
“我跟爸爸曾经去过,很近呢。”
我戴上帽子出发,不再想这事了。
她在我前面跳着,又回到我身旁,然后又跑掉了,活像个小猎狗;起初我觉得挺有意思,听着远远近近百灵鸟歌唱着,享受着那甜蜜的、温暖的阳光,瞧着她,我的宝贝,我的欢乐,她那金黄色的卷发披散在后面,放光的脸儿像朵盛开的野玫瑰那样温柔和纯洁,眼睛散发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的光辉。
真是个幸福的小东西,在那些日子里,她也是个天使。
可惜她是不会知足的。
“好啦,”
我说,“你的松鸡呢,凯蒂小姐?我们应该看到了:田庄的篱笆现在离我们已经很远啦。”
“啊,再走上一点点——只走一点点,艾伦,”
她不断地回答。
“爬上那座小山,过那个斜坡,你一到了那边,我就可以叫鸟出现。”
可是有这么多小山和斜坡要爬、要过,终于我开始感到累了,就告诉她我们必须打住往回走。
我对她大声喊着,因为她已经走在我前面很远了。
也许她没听见,也许就是不理,因为她还是往前走,我无奈只得跟随着她。
最后,她钻进了一个山谷;在我再看见她以前,她已经离呼啸山庄比离她自己的家还要近二英里路哩;我瞅见两个人把她抓住了,我深信有一个就是希刺克厉夫先生本人。
凯蒂被抓是因为做了偷盗的事,或者至少是搜寻松鸡的窝。
山庄是希刺克厉夫的土地,他在斥责着这个偷猎者。
“我没拿什么,也没找到什么,”
她说,摊开她的双手证明自己的话,那时我已经向他们走去。
“我并不是想来拿什么的,可是爸爸告诉我这儿有很多,我只想看看那些蛋。”
希刺克厉夫带着恶意的微笑溜我一眼,表明他已经认识了对方,因此,也表明他起了歹心,便问:“你爸爸是谁?”
“画眉田庄的林惇先生,”
她回答。
“我想你不认识我,不然就不会对我那样说话了。”
“那么你以为你爸爸很被人看得起,很受尊敬的吗?”
他讽刺地说。
“你是什么人?”
凯瑟琳问道,好奇地盯着这说话的人。
“那个人我是见过的。
他是你的儿子吗?”
她指着哈里顿,这就是另一个人,他长了两岁什么也没改,就是粗壮些,更有力气些:他跟从前一样拙笨和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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