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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只觉得右腿麻酥酥,下车后才发现整个儿脚踝肿得老高,每踩一步就疼得我撕心裂肺。
陈万钧走了没几步忽然就回头,正好瞧见我龇牙的样儿,我连忙站稳朝他微笑。
他问我:“怎么了。”
我笑得跟一狗腿儿似的:“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脚扭了,有些疼。”
他又默默转身继续往前走,好在我也习惯他的冷淡,没指望他能伸手扶我一把。
进了客厅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坐进沙发里,陈万钧换了衣服从屋里出来时还拿了一瓶红花油。
他不说话,直接走我跟前蹲地上,把我的脚捧起来细细观察。
我顿时惶恐无比,立即把脚从他手中解救出来:“不用了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碍事儿。”
人只拿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一分钟不到,我就跟一孙子似的一边傻笑一边把脚又放回原处。
这厮难道是吃菠菜长大的,手上的力道跟大力水手真有得一拼!
使劲儿揉着我可怜的脚踝,跟揉面似的。
开始我还能咬牙忍,后来实在疼得我倒抽气,我就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还未完全脱离呢,他忽然又加重力道,我不得不大声嚷着:“轻点儿轻点儿!
疼,疼!”
他这才放轻了力道轻声说:“还知道疼。”
声音低得我都怀疑他是在自言自语。
10
10、十...
红花油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我总觉得这味儿破坏了这装修精良的屋子。
陈万钧睡得正熟,长胳膊横在我腰上,均匀的呼吸浅浅地往我脖子上喷。
这人一旦睡着,就变得没有“杀伤力”
,就像跟前的陈万钧。
浓眉舒展,睫毛微微上翘,眼睛闭合的线条十分柔和,那鼻子那嘴。
唉,竟连睡着了也能这麽好看。
我翻身准备起床倒水喝,忽然就发现床头灯下一蓝色盒子,可不正是Royce生巧克力。
心里忽然十分柔软又微微酸涩。
以前每次来例假,我都会痛得赖床上打滚儿,第一次在陈万钧跟前滚的时候也把他愣住了。
本来我一直吃劣质巧克力止疼,说是止疼其实多半儿都是心理暗示的功劳,后来陈万钧就不让我吃那些“歪瓜裂枣”
,时不时他会放一盒子巧克力在床头上。
眼前这东西产自北海道,定是他从日本带回来的。
我拈了一块儿放嘴里,柔滑绵软,甜中又掺了点儿苦,真好吃。
我一面吃着巧克力一面想象陈万钧买巧克力的样儿,他是随便拿一盒就付账呢,还是会一盒盒细细地挑呢。
想着想着我忽然觉得自己特傻,以他的办事方式,肯定会把这事儿交代给秘书,就像他送别的女伴儿礼物一样的过程。
大晚上的不睡,坐这儿做什么春梦呢!
我扪心把自己数落一遍,接着又睡,连水也忘了喝,口也懒得漱。
从“地中海”
办公室出来后,我只觉得身心疲惫。
张茜茜说的对,世界就一个个圈儿,越矜贵的圈子越小。
我怎么也没料到咱杨总跟陈万钧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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