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会议的分公司经理代表大家问道。
“比如,给被保险人吃上安眠药,在她睡着了的时候就行。
如果被保险者吃了药昏睡过去,犯人就可以跳下车来,只把被保险者和汽车一起推下潭去,等看到汽车和被保险者确实沉到湖底之后,再故意给自己身上弄点伤,好像从翻滚的汽车里甩出来时受了伤似的,然后再去呼救。
这样的话,犯人就可以把自己放在万无一失的安全境地而将车和被保险人推下潭去。
大家一听,就像重新打开了扇窗户似的神情豁然开朗起来。
“的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设想,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分公司经理一发话,大家又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如果给她吃了安眠药,一解剖尸体,不就一下子露了馅了吗?”
正因为如此,才选择了花魁潭。
不是吗?对于犯人,即井崎来说,尸体一经发现就会露馅,可是,不见到尸体又领不到保险金。
于是,才选择了花魁潭。
那里是个既可以确认死亡、又难以发现尸体的地方。
“好!
这可是个重大发现!”
在味泽的分析下,出现了一个巧妙的、精心策划的犯罪轮廓。
分公司经理和全体人员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一犯罪的巧妙之处还在于没有必要一定要把妻子推下花魁潭。”
味泽又说出了一个奇怪的看法。
“没必要推下去?”
“没见到尸体就可以说不一定是死在花魁潭里了。
不是吗?”
“你是说,井崎明美并没有死在花魁潭里?”
“我看也有这种可能。
因为见不到尸体么!
抛进大海里也好,埋在深山里也好,总之,弄成个掉进花魁潭里的假象就行了。
只要从警察那里弄到事故证明,就能领到保险金。”
大家对味泽分析出来的犯罪的可能性不禁呆若木鸡。
但是,怎样才能证明这个推测呢?要想推翻警察的事故证明,必须掌握谋杀的证据。
在警察、中户家以及在他们背后的大场家族密切勾结的羽代市里,这么干就如同揭竿而起反对大场体制了。
“如果和大场家族对着干,就不能在这个市里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有点疑惑之处,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把保险金支付给他为好。”
这种意见占了上风。
唯独味泽一人反对大伙的意见,他说。
“那样一来就开了先例,今后会不断有人如法炮制。
本来漏洞百出,却给他保险金,岂不丧失了保险公司的声誉吗?”
“可是,同警察较量高低,你能掌握足以推翻事故证明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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