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略一出神,又听贾代善继续道:“忠顺王只有一个独子,不过是常人资质,另有两位郡主,再无别的子嗣。
也是因此,皇上并不担心忠顺王会生出别的心思,对忠顺王越发信任。
若是江大虎的情报和忠顺王所言有出入,只怕皇上会倾向于忠顺王。”
贾代善说到这里,自己也知道形势凶险了,若是忠顺王当真忠于景和帝便罢,若是忠顺王生了异心,即便有江大虎前去粤海,也不能保粤海形势能如实传回京中。
“琏儿为何会疑心忠顺王?”
贾代善忍不住问。
贾琏想了想道:“祖父知道,我记得前世学识,而我现下年岁小,不知朝堂局势,对王室宗亲、文武大臣皆无偏见。
因为没有偏见,便不会先入为主,不会被固有印象影响我的判断,我也不过是考虑到最坏的结果罢了。
江大虎是祖父举荐的,若是江大虎传回的信息和忠顺王得到的信息有出入,皇上难免会疑心祖父举荐江大虎的用意,反而不美了。”
贾代善深知此言有理,沉吟了会子,道:“琏儿说得有理,不过此事也非全无转圜余地。”
贾琏见贾代善胸有成竹,便不再说什么了。
即便贾代善已经回京荣养,他身上那种优秀军人的气质还在,有这种气质的人露出有把握的神色,便是真的有把握。
祖孙两个说了半日的话,贾代善又当真教了贾琏几手功夫,贾琏练了一遍,祖孙两个才各自回了院子。
贾代善刚回梨香院,管事婆子就回话说:“老太爷,覃先生来了。”
贾代善道:“你让他到小书房等我。”
婆子应是下去传话,贾代善原本吩咐的烧热水沐浴也顾不得了,衣裳都没换,就直接去了小书房。
“国公爷!”
覃越见贾代善来了,立在一旁拱手行礼。
贾代善打了个免礼的手势,覃越跟着贾代善进了小书房,为了避免出现上次贾珠偷听那样的尴尬事,两人干脆书房门都没关。
凭贾代善和覃越的敏锐和警惕,普通人也休想接近书房而不让两人发现,更何况偷听。
不过覃越依旧十分小心,进书房之后,直接取过砚台磨墨,然后取过一张纸在上面写道:“王子腾时常派人前往昌隆街隆盛银楼。”
一面写,一面口中道:“国公爷,前儿您让我买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贾代善看到隆盛银楼几个字,心下了然。
城北昌隆街店铺林立,其中叫银楼的也有好些家,这些铺子名为银楼,实则是经营珠宝生意。
商人贩卖四海货物,最是合适传递消息,因而这些店铺明面儿上是正经商人在经营,背里也有可能是某位贵人的暗产,一面经营,一面打探、传递讯息。
说白了,这些商铺不过是联络的中转站,王子腾将消息传递到隆盛银楼,隆盛银楼开门做生意,整日接待顾客无数,随时能将消息传递出去,覃越跟踪王子腾的人到隆盛银楼,便追踪不下去了,毕竟不能将每个从隆盛银楼出来的客人都跟踪一遍。
查不出隆盛银楼是谁的产业,就查不出王子腾究竟投靠了哪位贵人。
贾代善道:“覃越你辛苦了,上次你从南方带回来的泥人儿、风炉等物孩子们都很喜欢,以后瞧见这些小物件儿,不放再买几个回来孩子们玩儿。”
贾代善一面说,一面也提笔在纸上写道:“留意忠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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