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玿又眯了眯眼。
“问你刚才在看什么?”
贺奔揉抓着自己座下战马的鬃毛,左顾右盼了一会儿,道,“让你来救援,结果你转头来打高德昌,这...这陛下知道么?”
谢玿“噢”
了一声,挑挑眉,“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此时此刻,成周与南平交境处,那五万晚些从益州浩荡出师的周军忽然加快了行进步伐,披甲执抢,一改禹禹之态,将矛头对准南平边境诸城,打了其一个措手不及。
益京皇宫,奉天殿灯火依旧通明,内侍局掌监刚退出来,杨贵妃和庄妃就进去了。
内里,皇帝五指拂过床榻上那物,指尖滑软冰凉,不觉抿唇一笑,抬头瞧见窗外月明星稀的暗夜,又将一口气沉入肚腑。
按时间算来,南平今夜该是个烽火狼烟夜,无论是攻打边境坚城的五万京兵,还是“借道”
奇袭义阳的南下大军,都将生死悬于一线。
若任何一方出现败局,则另一方也会功亏一篑一败涂地。
这本就是计划好的。
南平此国,形同地痞无赖,一日存在,成周北境一日不得安宁。
高德昌反复无常见利忘义,南楚吴越若想借其手算计,不过金银通之即可成,譬如这次。
赵元冲必不能在这无赖身上吃第二次闷亏,更者,此国若久留,无异于枕畔饲狼,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祸。
若想将来江南长治久安,首当其冲必要除此祸患。
而此次形势,看似一片乱局,实则正是一举歼灭南平的大好时机。
于是当日谢玿出紫宸殿前,竞宁帝以皇帝谕述此令,秘不能宣。
赵元冲念着那不安生的冤家,她一日不归,心总是悬空的,每日也是强打起的精神应对诸事,何止是寝食难安那样简单。
杨贵妃听宣进殿,一眼只瞧见那片醒目的红。
毕竟国色,她初时微怔,只一刹,就心如明镜,笑道,“是吉服么,内侍局有心,当真好看。”
庄妃也瞧过来,只见那平铺在床榻上的是一件华光暗涌的红衣,女子嫁衣,大婚吉服。
金色绣线在边角走出了片片竹叶,衣襟袖口恰到好处缀着银色海珠,除此,并无多余装饰。
不璀璨夺目,但华美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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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浅笑,并不说话,心中微微一叹,想起某年某日某个分院,不由冲口而出,“可惜不是荔枝樱桃时节,旁的东西,也不知道她爱些什么。”
亏欠她的,总该让她一次欢喜个够。
话出口,她知有些失言,微礼请罪。
皇帝挥手作罢,虽眉目有悦色,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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