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教导主任就办全了手续,乡镇上还没有普及电子档案,都是手写文件。
施君见流程简单,也不确定究竟合不合规。
主任嗯嗯点头说没有问题,施君问就放宽心。
回去又是好长的山路,施君一人时就觉得这是种磨难,与谢情同行二人便有说不完的话,施君反倒恨这山路不够长。
“她们也不问问你的文理意向,陈老师自作主张就把你划进她的班了。”
谢情笑得两眼弯弯,一路蹦蹦跳跳,“只要有学上,去哪个班都行。
陈老师是化学老师,我应该算是个理科生!”
一会她又想到什么,问:“施君你是理科生还是文科生?”
“我啥也不是。”
施君没了下文,谢情还圆睁着眼好奇看着她,施君羞赧地摸了摸自己头发,
“我高中成绩不好,有一次期末评定老师给我打了F,最差!
施玺从来名列前茅,我就成了她的背景板,当时家里认为我极丢脸,父亲也对我无话可说。
后来我想离开家,去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环境,我请求父亲送我去美国念书,并发誓我一定会认真对待。
他同意了。”
“然后呢?”
“我被送去一所公立高中,那里以白人为主,我是唯一的东方人。
我不清楚他们是否有排挤我,事实上是我排挤了他们。
想要进最好的大学,不仅要成绩好,对课业外的能力也有要求,所以我没功夫和他们抱团聚会,拼凑时间竭力地想让自己发展得更全面。”
谢情垂着头听,施君收声了她也不出声打扰,等待对方再一次开口。
“我那时候5点起床,先绕着网球场跑十圈,再练球。
教练让我进行负重训练,腿和胳膊酸痛得不得了,拉筋也痛,但我每天都硬撑。
后来在两校联盟的球赛里拿了双打第二名,不算了不起,但好歹也有了点成绩。
同时也钻研桥牌和国际象棋,周末去琴房练钢琴。
我的琴艺在国内同龄人中属于中等,但我的钢琴老师竟然鼓励我去做一位独奏家!”
施君说到这儿笑了,“我起步比别人晚,天资平平,我当时认为这位老师奇怪地乐观,让我去做独奏家根本是一种肖想。
后来我发现奇怪的人是我。
因为我们有一生呢,谢情!
不存在什么起步晚,因为我们每分每秒都在起步。”
谢情牵住施君的手,不自觉加快步速。
施君把两手相握变成了十指相扣,“小情…你也有一生,你会健康平安,会长命百岁……”
她噗嗤笑了,“我才17岁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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