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笨花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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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九一八”

之后,国人同仇敌忾的时候,孙校长说:“要讲安内,以鄙人的看法,必先管理好咱们四师内部的事。”

学生们听着这位孙校长的话,在下边偷着议论说:法西斯来了,法西斯来了!

但“法西斯”

还是暂时将四师学生们轰轰烈烈的事业镇压了下去。

组织上要求同学们先静观局势的发展,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的向武备已经是有组织的人,他按照组织的意图,一时不再出头露面,只秘密阅读着组织上发给他的《北方红旗》和《向导》。

向武备一边阅读着《北方红旗》和《向导》,也不忘他的世界语。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的世界语水平有了提高,他用世界语写诗寄给《庸报》,他写《怒吼吧,长城》,影射和歌颂的是宋哲元的长城抗战。

他写《我有一朵茉莉花》,也是一首祭奠喜峰口抗战阵亡烈士的诗。

向武备没有想到,这几首诗的发表再一次给他的学校生活惹了麻烦:警方按邮戳查找又找到了邢台,邢台会写诗的自然又在四师,而四师懂世界语的人都在那个“Esperanto”

小组里。

结合那次演《抗争》的事件,警方把目标锁定在向武备身上。

省里也注意起邢台四师的向武备,一道公事下到邢台,另一道公事下到兆州,警方要缉拿向武备。

一天,有个卖文具的“货郎”

来到邢台四师,悄悄把向武备叫到僻静处,没有寒暄,不说缘由,只让他必须连夜离开学校,到离邢台五十里的苏家营村去找一个叫苏老顺的人报到。

向武备问货郎,他这次去的目的是什么,那货郎突然声色俱厉地说:“你们这些小知识分子就是爱问这问那,我只能告诉你,革命就是服从组织。”

货郎的话很是让武备意外,但他还是辞别了学校,连夜向东急行五十里,天亮时赶到了那个叫苏家营的村子,找到了苏老顺。

原来苏老顺并不老,是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并自称是代表组织接向武备的。

苏老顺接了向武备,立刻马不停蹄地领他转移,然后又是转移。

一连转移几天,向武备就成了冀南特区游击队的指导员。

就在向武备不停地转移的同时,邢台警方包围了邢台四师,抓捕向武备扑了空。

这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

现在,只身走在大路上的向武备,已经是冀南游击队指导员任上的向武备,但是更确切地说,他又是卸了任的指导员向武备。

每逢想到自己这两个月的指导员生涯,向武备首先想到的还是那个“货郎”

他不愿意用颠沛流离来形容自己在这期间的一切,那是一个悲观主义的代名词,那是一个自己于自己的大不敬。

他也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他所向往、他所敬重的革命队伍的写照。

莫非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这时他才又觉得那个“货郎”

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你们这些小知识分子……”

初冬的寒风凛冽,一整天汤水未进的向武备肚里一阵阵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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