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邱意婉大惊失色,扑倒跪地,迅速从岁岁的小手里把四喜给抢救了回来。
四喜脑袋上的毛已经沾满了岁岁的口水,目光中尽显欲哭无泪——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大委屈,从来没有!
邱意婉甚至都不顾上去哄儿子,尴尬又不失歉然地对四喜笑了笑:“不好意思呀,他正出牙呢,什么都想往嘴里送。”
四喜奋力地扑愣了一下翅膀,直接从窗户飞出了车厢,在天空中发出了一声悲愤的长鸣后,再度落到了岁崇的手臂上,通过其高高翘起的屁股便能感知到它的坚决——后面的那个车厢,休想让我再多去一次!
休、想!
岁岁坐在地毯上,小肚子圆滚滚的,伸出小胳膊指了指外面的四喜,急切地“啊”
了一声,哈喇子都要滴落到肚兜上了。
邱意婉无奈地拿出了手帕,一边给儿子擦口水一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嘴里送?这也就是四喜,不和你计较,要是换了其他的猛禽,早把你的眼珠子捉去了!”
岁岁瘪住了小嘴巴,眼眸低低地垂着,脑袋上的两只尖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一副被批评后的小可怜模样。
邱意婉又给儿子擦了擦小手,越发气不打一出来:“还有你这小手也是,怎得那么快?人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呢,你可把四喜的脑袋送嘴里了!
下次再有武林大赛送你去,你的小狼爪子比人家的刀枪棍棒都要快!”
岁洱在这时读完了信,终于注意到了车厢里的动静:“怎么啦?他又犯什么事儿了?”
邱意婉依旧没好气:“把人家四喜的脑袋塞他嘴里去了!”
“哈哈哈哈。”
岁洱笑得直捂肚子,“四喜那只傲娇死鸟竟然也有今天!”
四喜:“……”
别以为我听不见!
邱意婉叹了口气,从海纳袋中掏出了两个小玩具,扔到了岁岁面前的地毯上,让孩子自己玩去,然后询问岁洱:“狼境那边怎么样了?”
岁洱:“还那样呗,禾卿那女人野心甚大,看似是以太后之名监国,实则是在借机把控朝政,想窃取王权!”
和邱意婉料想中的差不多,她只是担心一点:“裴老将军还有另外几位曾被你哥托孤的老臣现下如何?禾卿针对他们了么?”
“那倒还没有。”
岁洱道,“禾卿才刚起势,还不至于那么一手遮天,不然早就自立为王了,现在还没有,肯定还是忌惮裴老将军他们。”
邱意婉:“那就好。
不过咱们还是得赶快回到狼境才行。”
说罢,又看向了车厢外岁崇的背影,“裴老将军他们能顶的了一时,却不能顶的了一世。”
岁洱点头,又道:“裴越吾还在信里说了,他无意间发现了禾卿很奇怪的一点,但是并不太确定,等掌握了切实证据,就会立即告诉我。
哎呀,这个裴越吾也真是的,干嘛不等彻底弄清楚了再告诉我,弄得我现在心里可好奇了,猫爪子在挠一样的好奇!”
邱意婉忍着笑问:“除此之外,小裴将军可还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岁洱的眉毛嘴巴耷拉的越来越厉害
了,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没了。”
邱意婉叹了口气:“哎,这就是小裴将军的不对了,怎么也不主动点儿,表达一下对咱们思念呢?”
岁洱被戳中了少女心,脸颊当即一红,气闷地将脸颊别向了车窗外:“哼,谁稀罕他的思念!
我也不思念他!
一点儿都不!”
邱意婉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却看向了岁崇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世界上的男人难不成都是石头做成的么?一个比一个愚钝,一点儿都不懂我们女人的心。
往后日夜兼程的赶了半个多月的路,一家四口携带着一只游隼来到了众生国。
众生国占地广袤,南临水族国度,北临人族国度,国境内遍布连绵山川,水泽丰沛,钟灵毓秀,是以国内居民多以山灵精怪为主,但也有少量人族族群定居于此。
又因其境内是山区地势,基本全是崎岖山路,鲜少有平坦大路,所以马车无法再继续前行,一家四人只好将马车卖掉,徒步翻越众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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