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扶着他结实的肩膀,轻轻拍打。
“爷,我昨儿看上了一匹白玉色的绸缎,用来做旗袍,肯定好看。”
我向雁北讨要旗袍。
他的回答也让我甚是满意。
“一会儿就去做,多做几条。”
以前,
雁北说我穿上旗袍,街里街外的人都得出来瞧。
从那以后,
我的衣柜里也没再出现过其他样式的衣服。
到了裁缝铺,
没等进门,我就看到了在窗前量着布匹的少年。
就是昨晚倒在我浴缸里的那个人。
原来他是个裁缝啊。
当然,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装作看不见,绕了过去。
“雁少,柳小姐,有些日子没见了。”
刘师傅是整个上海滩手艺活最好的旗袍工匠。
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都喜欢来他这儿做旗袍。
“这是我徒弟程纪年,以后这家裁缝铺恐怕得他接手了。
我人老了,不中用喽,昨天还给一个太太量错了腰围,白白浪费了一匹上等的布啊!”
雁北笑了笑,拍了拍刘师傅,
“我妈活着的时候,没少夸您。”
“夫人那是抬举我…”
我没空听他们的家长里短。
拿起早就看好的绸缎,给雁北看。
“爷~这儿呢~”
娇滴滴的鼻音都能柔出水来。
“就这条了!
做好了送到水墨园庭。”
5
旗袍送到家的那天,雁北也回来了,
带着一身血。
胳膊上还被划了一道血口。
“爷,你…你受伤了!”
顾不上身上的白色旗袍。
我赤着脚跑到门口扶他进来。
他手臂上的血将我的胸口染红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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