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位华丽的女子并肩而行,想必那就是公主殿下吧。
既然都要挑选新婚用的床被了,还要我留下来等他。
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的。
04.
黎时睿离开后没多久,掌柜的就来了。
他将我这个月做散工的工钱结给我,因为今日来到黎府有奖银,加上前些时日的足足有一两银子。
我高兴得眉开眼笑,把黎思睿这个人忘到九霄云外去,拿着钱高高兴兴地回家。
一两银子诚可贵啊!
可以给阿姊抓上整个月的药,还能买几匹布给侄女儿扯上了新衣裳。
这样想着刚好途经医馆,医馆里的烛火还亮着,我就进去给阿姊抓了几帖药。
阿姊三年前生育时候还没来得及坐月子,就遇到了兵乱,一路的逃窜让她原本就柔弱的身子更加虚弱。
她总是舍不得买药的钱。
只有我把药给买了放在家里,她才会一边嗔怪我浪费钱,一边为了不浪费药才煎来喝。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越快到家,我心里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越加强烈。
住在我家隔壁卖豆花的武婶神经兮兮地上前将我扯到角落。
“杀鱼的,你家穷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都知道,大家都是苦命人呐。”
我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虽然我们日子苦,但是我们这一片的人都在努力靠自己的双手双脚吃饭,从来没有抱怨过苦命。
“婶子,是发生何事了吗?”
她的脸色一变:“你还不知道吧......唉......你自个回家看看吧。”
我一脸茫然,推开摇摇欲坠的家门。
映入眼帘的是我的阿姊,面色苍白身体笔直地躺在床上。
侄女萤萤蜷缩在床边,眼角挂着还没干的泪珠。
看到我进来,才扯着嗓子号啕大哭。
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武婶从身后出来:“今日下午你阿姊还托我给你们家从集市带把细面,我这一回来就给她送过来。”
“不曾想萤丫头说娘亲睡着了,叫不醒。
我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我上前去握住阿姊的手,不再有往日的温暖,取而代之的冰冷。
不可能呀,我要去做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我将手探向她的鼻息。
没有呼吸。
我不死心,搭在她脖间的脉搏上。
不会跳动。
我不愿信,我的阿姊,没了。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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