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废弃船坞内,老左与船夫将匣式收发报机装入一个木条箱里。
大当家对老左说:“我们这是要离开这里吗?”
老左说:“我们要离和平饭店,离陈佳影和王大顶更近一些。”
熊老板与几名手下押着王大顶走进会所地下室,后面跟着窦警长,窦警长不时紧张地瞥看瘦子手里的拎包。
瘦子拉过铁栅栏门关上,随手将拎包撂到门边铁皮柜架上。
窦警长瞥了眼拎包,做不经意状往边上蹭了两步,站到柜架边。
王大顶被按到一张桌上。
王大顶狂叫着说:“熊金斗,我日你祖宗!
你不得好死——”
熊老板拎着把消防斧走近,冷笑说:“是你答应给我人头的。”
王大顶声嘶力竭地说:“我是给日本人做事的,我死,包你吃不了兜着走,除非你把姓窦的也灭了口!”
窦警长不由得一个激灵。
“去你妈的!”
熊老板猛地举起了斧头。
窦警长顿时抬头看,只见熊老板一斧头下去,剁下王大顶扒着桌子的一截小指。
“啊——”
王大顶猛地挣开手下们的钳制,抱着满是鲜血的左手栽倒在地,痛声号叫着满地里打滚。
窦警长看着王大顶直是发呆,却没注意到此刻有人从铁栅栏外伸进手来,快速探进拎包抽出一个信封。
熊老板指着窦警长说:“窦仕骁,你给我做个见证!
没拿他人头,我熊金斗不是不敢,而是顾忌日本人那头儿。
这颗人头,还记在账上,回去告诉日下大佐和野间,这王八蛋算我借给他们的,啥时候没用了,还我!”
窦警长冷笑说:“哼,熊老板可真让我开眼哪,明明是?了,还?得这么气宇轩昂,真是佩服!”
熊老板说:“窦仕骁,我劝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卖命卖到这个份儿上,日本人也没敢强令我减免你的高利贷。
在这个地界儿上,你、我,对日本人来说,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过程中,窦警长全没注意到又有捏着信封的手伸进铁栅栏,悄然将信封塞回包内。
“我可以带他走了吗?”
窦警长冷冷地说了一句,忽就意识到什么眉头一跳,当即回头,见拎包依旧在,不由得松了口气,又看向熊老板说,“我还忙着呢,没时间陪着你玩儿。”
说着,窦警长一手拎包,一手握住王大顶,带他离去。
走进大堂,白秋成和几名宪兵快步迎了上来。
窦警长对白秋成说:“先把他关起来。”
2
会议桌边,野间从窦警长手中接过那个信封,翻过封底看了眼蜡封。
野间对窦警长说:“蜡封完整。”
窦警长说:“整个过程,放置回函的拎包都未离开过我的视线。”
野间瞥了他一眼,将信封塞进怀里,一言不发转身出门。
在地下室通道,两名宪兵攥着包扎了左手的王大顶快步走着。
快到刑讯室时,王大顶撑住双脚大声说道:“我要见陈佳影,我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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