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难掩哽咽。
女人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床前的两个孩子,脸上浮现笑容:“看到你们都在,我就放心了。”
她用力抬起胳膊,拉着礼谌的手,眼中充满期待,“能在叫我一声吗?”
房中所有人,将目光投向礼谌。
礼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哥,你就满足了咱妈的心愿吧。”
行逸看不下去了,使劲儿推了礼谌两下:“你哑巴了?!”
礼谌跪在床边,一言不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感受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失去力气,缓缓下滑,落在床上。
他在心中,无声地喊出一句:“母亲。”
葬礼低调从简。
礼谌站在墓碑前,望着碑上的阴文篆刻「先母易君之墓」,另外半边只写了一个「父」,名字暂时留空。
碑的两侧,写了他和礼乐的身份及名字。
他自嘲地笑了,对着墓碑低语:“母亲啊,我不配署名,不配做您的儿子,更不该来到这个家。
因为我的到来,原本幸福快乐的您,变成了他人口中‘拆散别人家庭的小三’,乐乐被迫背上小三女儿的身份。
他们看到我身上的伤疤,指责您虐打原配儿子;他们看到我叛逆离家,指责您将原配儿子赶出家门,独占家业。”
“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母,才是拆散别人家庭的罪魁祸首。
这些年,您的隐忍与大度,您的关爱与呵护,使我倍感愧疚与自责。
作为她的儿子,我不知该如何补偿。
我选择逃避,想要找寻一个能够弥补的办法。
可是还没有找到,您却早早地撒手人寰。
如今,我只能一生带着对您,对礼家的亏欠生活。”
他失神许久,将目光落在做超渡仪式的几名法师身上。
听着他们念诵经咒,仿佛找到了赎罪的方式。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与佛有缘,在紧急备考三个月后,顺利考入佛学院。
父亲与小妹完全支持他的选择,只是叮嘱他,有时间就回家看看。
走累了,回个头,家门永远为他敞开。
倒是与他相处多年的行逸,率先找来,抡起拳头。
这一次,没有挥在礼谌的脸上:“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走出过去,我尊重你的选择。”
然而,在一年之后,行逸突然出现在白鹿寺,在名校及成绩的加持下,顺利考入佛学院。
他看到礼谌的第一句话:“做兄弟,同进同退。
我来帮你,多做一份功德,你就可以早一点把自己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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