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闾无殇松了口气。
“……”
黑无常不愿意、也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嗯?那你怎么跟我说的话?”
辟闾无殇又突然想起来了,有些警惕地问向黑无常。
“巧合。”
如果黑无常还有身体,他应该会无辜地耸耸肩。
很久很久之前,黑无常曾经见到过一个残本,泛黄的封面上写着“山水卷宗”
,虽然破烂不堪的书让他看得云里雾里,但多少了解了一点“山水师”
这一群体,以及那卷《忆水怀山经》。
他的老练让他很快明白了辟闾无殇的身份,以及自己应该被困在了那什么经里面。
所幸他还记得点那本残书里的文字,这才勉强能透过卷轴传出来声音,虽然只有辟闾无殇才能听到。
被封印的感觉很奇妙,灵体被虚化,只能在卷轴附近的一小块地方绕来绕去。
黑无常并不喜欢这样,但他有信心,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能凭着无数年月积累下来的经验把这个什么经破开,重获自由。
但眼下,他还是需要先蒙混过关,让辟闾无殇放松警惕才行。
刚刚没来得及多想,如果辟闾无殇不相信的话……“是吗,好吧。”
辟闾无殇有身体,他耸了耸肩。
“……”
他到底怎么修成的问天啊?
黑无常发现自己还不如不说话。
辟闾无殇相信这个卷轴胜过相信自己的师父,他也明白黑无常不可能从实招来,所以他开始思索起了另一个深刻的问题。
“现在你相信我是人了吗?”
辟闾无殇眼神复杂地望向满面惊惧的汤楚。
汤楚有些瑟缩地后退了几步。
“……”
辟闾无殇叹了口气,把从进入洞口之后的过程告诉了汤楚,只不过把进洞的原因换成了“感受到阴邪之气的召唤,我义不容辞应当为天下黎民除害”
。
聪明的汤楚听过之后很快明白过来,但她还是没有进屋,因为一开始她的怀疑并不是由黑无常引起的。
“可是,当初宴冬掌柜亲手交给我的告示……”
汤楚这番话,让辟闾无殇又想起了自己隐姓埋名在青水都度过的近两年时光。
为了让引人注目的“飞关大将军”
消失,也为了让辟闾无殇尽快摆脱遗国、乃至于北关外敌人的追杀,他才让太子和许掌柜操办了一场盛大的没有死者的葬礼。
看来许掌柜连汤楚也没有告诉真相啊。
辟闾无殇咬了咬嘴唇,想着事已至此,便挑着捡着把一部分真相告诉了汤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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