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啥不当警察了?”
爷爷思索片刻,才语重心长地说:“警察当然是光荣的职业!
爷爷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想使这身制服蒙污,才放弃当警察的。”
楚河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还是没有弄明白爷爷的话。
见楚河疑惑,爷爷便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有些事,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还是等你长大以后,爷爷再详细和你说吧!”
可当楚河终于长大成人之时,孙子却再也无法和爷爷心平气和地亲密对话了——除了那一次令楚河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山间争吵。
尽管楚河一直没弄清楚爷爷辞职的原因,但楚河对警察这一职业的景仰,却始终没有改变过。
也正因为这种景仰,当他听了马哓哓所遭遇的事情后,才感到如此震惊,也平生第一次对警察这一职业产生了质疑。
“大河!
对不起!
实在对不起!
你神经这么脆弱,我真不应该把这种烦心事讲给你听!”
就像没有听到马哓哓的话似的,楚河依然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大河!
你……咋的啦?”
马哓哓突然小心地碰了碰他。
“人活在世间,虽然每个人都有离不开的人,但最后每个人都得离开不是?”
楚河虽然心里想的全都是关于警察的问题,可说出来的话,却和警察一点儿都不沾边儿。
见马哓哓满脸都是疑惑,楚河就更卖力地说起来了:“我的意思是说,人无论有多少朋友,但最后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死!
既然每个人最后都得自己一个人去死,那大家还往一起凑什么?”
楚河关于警察的话,越说越远。
“死其实很容易的,活着才不容易,大家往一起凑,就是为了好好活呀!”
“可什么样的活,才叫好好活呢?本来我觉得最好的活,就是咱们三个一起在郊外野餐。
可盼呀盼呀!
好不容易盼到咱们三个人真在一起野餐了,可为啥每次野餐都以失望告终呢?”
马哓哓打断了楚河的话:“大河,你就是太能钻牛角尖!
人只要能喘气儿,就不要较真儿,‘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是我活着的时候的座右铭!”
“你的意思……你死的时候也有座右铭?”
“我的傻子欸!
人若死了,就啥都没有了,即使真有座右铭,也屁用没有了!”
马哓哓说罢,就噌噌噌地向上蹿去,转眼蹬到了最上面的台阶。
瞧她的背影,楚河知道她是不愿意继续和自己废话了。
直到马哓哓消失在大门里,楚河才渐渐恢复了常态,快步追了上去。
推开大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宽敞的大厅,大厅上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天井,天井四周围着白色的栏杆,栏杆的两边就是三楼办公室的走廊,站在大厅里还能看到几扇办公室的门。
楚河仰头向棚顶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排列着六扇明亮的天窗。
但天窗并不通天,虽然天窗里同样泻下了明晃晃的光,但那种光真的不是日光,仅仅是酷似日光的灯光而已。
也许是新楼吧,还来不及装进各种设备,偌大的大厅,便显得空荡荡的。
除了门边有一套小桌小凳,剩下的就只有堆在墙边的装修材料了。
大厅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走廊,通往左右两边的办公室,左侧第一个房间,面向大厅开了一扇窗,一看就知是门卫处。
透过窗口向里看,发现里面除了明亮的灯光,并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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