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位天生的浪漫主义者,他那颗既极其冷漠又非常热情、有点法国味道的厌世者的心是不善于幻想的。
“你知道吗?”
当天夜里巴扎罗夫对阿尔卡季说道,“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很好的想法。
你父亲今天说,收到了你们家那位有名的亲戚发来的邀请信。
你父亲不去,我们两个去那里吧,反正那位先生也是邀了你的。
你看,这里的天气又好,我们乘车去,到城里参观参观。
我们一起玩它个五六天,不就完了吗?”
“你还回不回这里来?”
“不,我得去看我父亲。
你知道,他离那个城市三十俄里。
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母亲也好久不见了。
应该去安慰安慰两位老人。
他们都是好人,特别是我父亲,他怪有趣的。
我是他们的独生子。”
“你在他们那里准备待多久?”
“我不想久待。
当然,待在那里是枯燥乏味的。”
“你返回的时候还来我们这儿吗?”
“不知道……到时候看看再说。
好啦,怎么样?我们动身去吗?”
“好,照你的意思办吧。”
阿尔卡季懒洋洋地说道。
他内心里是对自己朋友的建议感到高兴的,但他却认为有必要掩饰这种感情。
难怪他是一名虚无主义者!
第二天他就同巴扎罗夫一起乘车去了某城。
马利因诺村里的年轻人对他们的离开表示惋惜,杜尼亚莎甚至放声大哭了一场……但上了年纪的人却感到呼吸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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