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看电视,一边咬一口包子,父亲早早地起床出门买好早餐,然后开始默默无闻做家务。
他们这屋子位置并不好,光线偏斜,日照只能借着一角从阳台投进,不远处的危楼遮挡住本属于他们的一半阳光。
父亲在阳台晾晒衣服,也许是有在一边低头听新闻声。
“接下来是一则悲讯。
昨日,我市xxxxx在特大行动中壮烈牺牲。”
“凶手对其进行分尸,手段极其残忍,目前犯罪嫌疑人仍在警方追捕中。”
播报没有图片,不影响胃口,对于迟雪来说只是一则警察被恶意报复的新闻,知道有一个级别挺高的警察死掉了,凶手还没抓到。
新闻声不大不小,但对于阳台的父亲来说刚好清晰入耳。
他听见,停滞动作,不过几秒,继续低下头晾衣服。
迟雪没有注意父亲的动作,她对这个案件的严重度心有存疑,但更多是惋惜。
新闻对观众灌输的信息只到这里,戛然而止,对于观众来说,点到为止也就足够。
迟雪背起书包,每日早上都是自己走去学校,不远,晚上父亲会接她。
今日她出门时,父亲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路上,临近校门口,很多小车载着她的同学。
她看一眼别人的父母,又看一眼别人家的车,她胡思乱想,如果她换爸爸那会不会更幸福。
父亲似乎是在她出生前就毁容了,父亲自己并没确切说过,他们也不多聊天,可在迟雪记忆里,父亲一直都这样子。
随着年龄增大,她上网,还看许多网上的言论,她有时觉得很有道理,比如:家里穷就别让孩子出生受苦,父母有缺陷就别让孩子出生丢脸。
她确实感觉到与同学的差距,但是受苦吗?未免太矫揉造作。
丢脸吗?是有一点,比如小时候为数不多的见老师,还有开家长会,她会受到一些特殊的目光。
父亲似乎也意识到,他尽量减少与她周围人的接触。
“你们看到那个新闻了吗?就遭报复碎尸案那个,好恐怖。”
一位同学的讨论声传入她耳朵。
“好像说是被切片了吧,这都不算是碎尸了,直接剁馅了,装在玻璃罐里。”
另一位同学回应。
她回到班级,不久,班里多多少少都有讨论声。
直到老师进来,神情严肃,低语调地重复了今早的新闻,迟雪才知道今天早上的案子有多残暴,影响之大。
这位去世的警官身居高位,惨遭不幸,是非常值得尊敬的,甚至乎要全市默哀,连学校都不例外。
“默哀时间定在三天后,我们学校是默哀地之一,需要礼花手,招女生。”
采取自愿原则,班里的各个同学都被这惨绝人寰的案子震惊到,面露不成熟的悲伤,都忘记举手。
迟雪被老师纷飞的言语渲染到,又被那一声声叹气感触到,仿佛她真的认识那位去世的警官,情不自禁地哀伤。
不过半小时,她清醒过来,想要当礼花手。
那是活动的礼花手,距离被艺术老师选上最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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