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文人,都是过来人,阿文心中有数,那个女人有素质,有品位,还很漂亮,是那种文静秀气的成熟女人。
至于说这个女人来海南的原因是不是和他一样是为逃避而来,那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应该说,这个女人对他越好,他就越感到有压力。
有过一段时间,他心里很纠结,他害怕自己深陷其中,出现在黑山时和雪梅的那种状况。
如果这女人像雪梅一样痴情,估计是要跳海的,他是不愿看到这种结局的。
所以,他毅然决然离开了《海口晚报》,又像离开黑山一样玩失踪。
那段时间他便躲在李敬业这儿写他的长篇小说。
那个女的后来也离开了《海口晚报》,不知什么原因,也不知去了何方。
李敬业做旅游工艺品多年,经营海螺、珊瑚礁盆景、贝壳小帆船、海螺项链、腕珠、珍珠玛瑙之类的海产工艺品。
他自己加工销售,在海口和文昌都有门店,生意还不错。
几个门店的招牌设计、字体书写、门口广告牌、大门门联、店里墙柱标语,以及宣传小册子等一切有关文字的东西都是阿文写的。
阿文还在晚报发了几篇关于李敬业的人物专访之类的长篇文章,用的全是笔名,什么文之讯、吴一岸。
店的门联是:敬天敬地敬海贸易达三江;业专业精业秀工艺通四海。
李敬业是讲义气之人,也不亏待阿文。
阿文每做一件事李敬业就给他的银行卡里打一笔钱。
至于多少阿文不知道,也不管,他没要那张银行卡。
他不缺钱用,每月有工资,还有零星的稿费,自己用不了多少,他到海南不为挣钱。
中午,李敬业果然要罚阿文三杯酒,阿文推托不了就喝了。
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跟李敬业说了自己回黑山的事。
什么得了一层楼,认了女儿,儿子出国,等等,滔滔不绝,不像是平常不太喜欢说话的他的那个样子了。
等阿文说完,李敬业拿出那张银行卡给他,说:“文老兄现在家大业大,是用钱的时候了,物归原主。”
阿文不要,李敬业起火说:“不要是吧?那以后我不认你了,你也不要来我这儿过年,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阿文见他真的生气了,就说:“好好好,我暂且收下,或许什么时候还真的需要用钱。”
李敬业这才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卡的密码是你的手机号后六位。”
后来,阿文上街去自动取款机取款时,插了那卡看过,好家伙,卡里有五十万。
他心想:这家伙有多少钱啊?
阿文重回黑山时,把这银行卡送给了女儿阿芳筹办嫁妆,这是后话。
大年初一上午,李敬业很虔诚地做完敬祖宗、敬财神、敬海神妈祖等仪式后,就和阿文坐在门外椰子树下喝茶聊天。
这时,莞生从黑山打来电话跟他拜年,说他年前就从英国回来了,文子在英国那边还好,肯做事,不乱转,估计会变好。
阿文听了很高兴。
莞生还告诉他一件喜事,说阿春阿姨来找过他,要我转告您,说她怀孕了。
莞生在电话里说:“文叔叔,恭喜您啊!
老来得子,大喜事啊!”
阿文听了惊恐万分,手上拿着手机一阵哆嗦差点儿掉了。
嘴里说:“什么?臭小子,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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