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尚斌果然来接他去凤池山看桃花,同时来的还有老六、老九、老十、杨美中。
老十一见阿文就笑,阿文说:“老十你笑什么?是不是我又老了一点?”
“老师才不老呢,青春不老。”
阿文原本是想带阿芳或者阿春去凤池山的,阿芳当班,走不开,阿春还是没有消息。
他早餐时问了莞生,莞生扯谎说还没找到。
月桂他是肯定不带的,月桂是干部,又是领导,山上人多嘴杂,影响不好。
老十开车。
老十的车是越野车,又宽又大,阿文选择坐在前面,还有几个挤在后排。
山上游人如织,桃花开得正艳,十分热闹,煞是好看,每棵树下都有人在观赏拍照。
他们上到最高处,游人稍少些。
老九格外兴奋,拉着杨美中就照开了。
老九一会儿一手扯着桃枝,头向桃枝偏着,一只手向上扬着,一条腿也跷起来。
杨美中就站着或是蹲着给老九照。
看到老九的拍照姿势,阿文想起去年冬天去王家大屋看雪景,余未就是这样摆各种姿势的。
阿文想:女人都喜欢这样摆吗?
这时,老十对阿文说:“文老师,我们也照一张吧?我好发到群里去嘚瑟一下,羡煞她们一下。”
阿文说:“好是好,就是怕你老公看见了找你算账,打离婚我可不管啊!”
“我老公没那么小气的,如果他真要离婚呀,巴不得,我一身轻。”
说完,老十就叫老六帮他们照,尚斌在一旁指挥,一个劲地说:“老十啊,挨紧点啊!
对对对,把头偏过去,亲热一点好不好?你看老九多大方,两个人像狗皮膏药一样,扯也扯不开。”
老九听了就把老六使劲往尚斌这边一推,老六就扑在尚斌的身上了。
老六笑着骂老九:“流氓,打死你!”
老六去追打老九,老九围着桃树转,一边跑一边笑:“来啰,看你个大肥婆追得到不啰!”
阿文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抽烟,看了也笑。
老六的确追得气喘吁吁的,跑起来胸部一晃一晃的。
看见她们嬉闹,阿文想起二十年前和雪梅在桃花盛开的时候也来玩过的,当年雪梅也是这般的快乐。
他还想起以前做过的凤池山冬天的噩梦,雪梅穿着火红的羽绒服在雪地里奔跑,最后大雪淹没了雪梅……阿文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矮胖子男人好像是牛八多。
那人也和杨美中一样在给一个女子拍照,一会儿蹲着,一会儿站着。
那人大概是看到了这边,一眨眼就不见了。
阿文拿出手机给张包打电话,问他找了牛八多没有。
张包说他正在开庭,等下再去找他。
老六和老九闹了半天,俩人都累死了,不再互相掐了,而是搂着抱着照相,亲密得不得了。
接近中午,老九和杨美中去车上拿来一个大包,在树边空地上摊开一大块塑料布,拿出饮料、啤酒、麻辣牛肉干、鸭脖子、重庆榨菜、油炸花生米,等等,摆了一地,全是中学生野炊的吃食。
阿文喝着啤酒,看着赏花的人群,想起早上看到微信朋友圈一个女词人填的一首词,是悼念诗人江一冰的。
自打江一冰死后,黑山文艺界有很多人写了悼念诗文,但阿文认为这个女词人写得最好。
她的词是这样写的:喝火令·哭殇
见照年强盛,回眸痛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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