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生短短几十年,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既然已经严重影响了他和他这位小朋友的生活,那么只好早点收手。”
瓦格纳道,“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
宁秋砚诧愕。
瓦格纳和秦惟之就像在打哑谜,他却好像有点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细想。
瓦格纳神态自若,问秦惟之:“那现在怎么样,你带走他,难道是要等着关珩名正言顺地向血监会索要追缉令,满世界的追杀你?”
秦惟之一早押错了宝,到了这一步却仍然不见得有多失落,意味不明地回答:“等他先解决自己的麻烦再说吧。”
瓦格纳优雅一笑,平静地说道:“其实你不如先把他留在我这里,我们从长计议。”
这话很有深意。
刹那间,宁秋砚的神经像被一根极为细小的线拨动。
他本已看好了逃跑路线打算奋力一搏,此时却在极度的不可置信中钉在原地。
秦惟之也品尝出了什么,不过与宁秋砚品味到的完全不同。
他冷冷地拒绝了:“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筹码还是拿在自己的手里比较好。”
瓦格纳叹口气:“行吧。”
像是放弃了那点小心思,问秦惟之:“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呢?会不会转化他吗?”
话是问秦惟之,瓦格纳的眼睛却再次看向了宁秋砚,那双银色眼珠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也许。”
秦惟之回应。
话音刚落,宁秋砚只觉得被人狠狠拉一把,紧接着瓦格纳猛然拔高的声音随之响起:“秦惟之——”
脖子剧痛,一对尖齿从宁秋砚后方狠狠咬了下来。
不一样的毒素进入血管,他的全身都在猛烈地排斥。
前所未有的痛感与麻痹感遍布四肢百骸,刹那间便动弹不得,感官没有马上丧失,落入耳中的声音却是模糊不清。
他想要喊叫,但大量的鲜血从口腔中喷涌而出。
因为激动,瓦格纳好像说了母语。
秦惟之的声音隔了一层水般:“但是关珩似乎很不想他成为我的同类。”
身体一轻,宁秋砚感觉自己腾空,他抽搐着被抱了起来。
螺旋桨的声音响起来了,狂风大作,瓦格纳又说了什么,秦惟之近在咫尺的话语更加朦胧:“……既然要留着他做人,不如然让他先做做血奴,也算发挥一点作用。
?”
眼皮睁不开。
宁秋砚用尽了力气,才勉强地张开了一点缝隙。
黑暗中有交叠的重影,一切物体都在张牙舞爪,眩晕感涌上大脑,极度想吐。
他们好像要进机舱了。
恍惚间,瓦格纳忽然的脸出现在了秦惟之后方。
只听他用带着遗憾的中文说:“本来不想动手的,可是你这样下去我没法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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