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约只能忍了,赔笑脸,“这事儿没告诉殿下,是我的过错。”
“那赵府君能告诉本王,这次设宴是做什么吗?”
李齐光声如洪钟,狭小的官署扩大了他的声音,“怎么还要瞒着本王。”
“剿匪不知能不能成,就先瞒着殿下。
殿下放心,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您的。”
李齐光年过不惑,要比赵崇约年纪大。
他斜着凭几,神色倨傲,“幽州营和边骑营的阵地挨着,若是剿匪有调动,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次剿匪,我只派了两个人去。
事成当然最好,不成也无人知晓。”
李齐光神色微怔,两个人?赵崇约是疯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干什么!
赵崇约汗涔涔的,屋子炭不足,而自己额头却落了一层薄汗,“这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一个叫卢蕤,一个是前神武军的将领,许枫桥。”
“能让许枫桥出山,赵府君怕是下了血本。”
李齐光微笑着,他此前多次邀请许枫桥入边骑营都未果,结果赵崇约竟然出动了许枫桥。
“自然。”
赵崇约刚想把古雪刀的事儿禀明,李齐光却没什么耐心,径直岔开话题。
“若事情可成,去年答应给边骑营的校场,赵府君也该兑现。”
这话一出,赵崇约当即明白,李齐光是盯上鹞子谷那块地了。
鹞子谷的地参差错落,开垦为梯田,本是霍家寨的地,一旦霍家寨被端了老巢,山上那些人最好的安置手段便是分田地减赋税。
然而李齐光却想要了这块肥肉。
赵崇约心里嗤笑,算盘打得真响。
土匪下山没地闹起来,和幽州营两败俱伤,边骑营再来坐收渔利,还能顺利收鹞子谷做校场。
再这么与虎谋皮下去,他赵崇约就是下一个莫度飞。
“当然,我怎么会骗殿下呢。
只不过,这次我也无甚把握,总担心这卢蕤有什么不测……”
李齐光不忿,“卢蕤不过是个旁支,范阳卢氏的弃子而已,死就死了,卢皇后跟太后比起来,孰轻孰重啊?”
赵崇约颔首连道是,李齐光或是意料到自己话说得太过,“若真有什么不测,边骑营也能派人接应。”
“殿下英武睿智,能得殿下相助,此事绝对可成。”
赵崇约送走这位爷,抹了把汗,屏风后李汀鹤缓缓走出,方才他整理卷宗,听得赵李二人入内,便不敢出声,只在屏风后躲着。
“府君,来者不善啊。”
“燕王可不是好相与的。
天下还不姓李的时候,燕王就敢跟前朝皇帝分庭抗礼,直言紫必夺朱,教那位皇帝怒不敢言。
大周打天下的时候,他立功赫赫,却因兄长为帝颇受忌惮,来了幽州,心里藏着怨呢。”
“那府君,鹞子谷是真打算给燕王?不给他,报到京师,反的是他。
给他,反的是土匪和幽州百姓,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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