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救我哥哥吧,叔叔要是去晚了,我……”
少年边说边哭,两眼一抹泪,脸更脏污了。
然而无论怎么抹脸,少年都死死攥紧了糖葫芦。
“你叫什么名字?”
“阿冲!
我叫阿冲!
哥哥的名字最好听了,叫枫桥,枫叶的枫,小桥的桥,叔叔一定要帮我把哥哥找回来哦,这串糖葫芦我都舍不得吃完,”
阿冲不再哭泣,吸着鼻涕,“等哥哥回来,我跟他一起吃,哥哥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积雪院内聚满了人,因为卢蕤生病了。
他躺在床上浑身剧痛,额头滚烫,封兰桡给屋子里加了好几个炭盆,为他驱寒。
邓清芬和周大娘站在一旁,忧心忡忡。
许枫桥的眼神很怪异,内疚,自责,昔日高昂的头,此刻默默垂下,闪在墙角的黑暗里,不想挡明。
“我没事。”
卢蕤宽慰着,“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旧病好了新病就来了。”
唐景遐双臂抱胸,“是啊,也不知道是人为还是……”
许枫桥弹了她脑袋瓜,“就你会说话。”
“你打我这也是实话,你昨儿……”
封兰桡正坐在床榻边的小杌子上,闻言直直看向唐景遐。
知情人只能闭嘴,“你昨儿对卢先生可真好,卢先生也真是的,不注意照顾自己。
好了三当家我们出去吧,这屋子怪热的。”
封兰桡关心则乱,找了好几面木屏风,又围着炭盆。
许枫桥有经验,“你把屏风去一面,不然更生就憋死了,你不记得之前那是谁来着,大冬天把自己围家里,然后活生生憋死了一家人?”
“好啊,清芬,去一面吧。”
封兰桡从善如流。
唐景遐搀着封兰桡的手,给许枫桥使了个眼色,“卢先生,我们就不打搅啦。”
桌案上的苦药还没喝。
卢蕤靠着几个软枕,颇为发愁,“嗯,那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走后,霎时冷清了下来。
出门的时候,封兰桡问唐景遐,“你今日怎么不喊许郎了?”
唐景遐:……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许枫桥平日夸夸其谈,现在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环顾四周,掩饰自己的尴尬,手里的貂裘轻轻盖在卢蕤腿上。
“我没想到会这样,实在抱歉。
许元晖已经去给你煎药了,他是个神医,从小熟读医术又给人看病,你的病很快就会……”
“你昨天怎么没想着反驳。”
卢蕤忽问。
许枫桥怔了片刻才想起来“反驳”
是什么意思,“我笨嘴拙舌,你也不反驳啊。”
回旋镖又扎了回来。
“昨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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