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的诗歌,卢蕤反问,“《月出》……许帅是暗恋哪个佳人么?”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找不到这个佳人啊,却还得装作有这个佳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卢蕤轻笑,和许枫桥说话,莫名能放宽心。
这人不羁得很,没人能管束,说起来和自己心底里的性格竟是一般无二。
“你笑了。”
许枫桥追着说道,“明天别哭了,我不会安慰人。”
“……怎么说起来好像我一直哭似的。”
“你没有吗?”
许枫桥回想着,他见卢蕤次数不多,两次,每次都撞上了对方情绪起伏抹眼泪。
卢蕤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没怎么哭过,每次哭都能撞上许枫桥。
这该死的缘分。
“好了,不说我了。”
卢蕤不喜欢剖白心迹,“含章院的消息,霍六叔霍彪死了,死因是抢劫负责押运朝廷税绢的富商邹标以及劫掠妇女,被程玉楼清理门户了。”
“怎么和朝廷搭上关系了?”
“邹家是营州的富户,朝廷的贡品一般是由差役来的,但是嘛,有时候差役功夫不到位,不如富户家现成的商队。
于是邹标就在州府挂了牌,充作色役。
商人好拿捏,一旦出现不对,还能宰了商户给州府赚一笔。”
营州是骆明河坐镇的地方,儿子和爹真像。
“那邹标这下死了,营州不得讨个说法?”
“除此之外……”
卢蕤握紧双拳,眉间紧蹙,“邹标被抢走的可是交给朝廷的绢啊……”
霍家寨摊上事儿了。
“如果是赵崇约,肯定是派信使说和两边各打二十大板,最后上报兵部就是幽州出兵剿匪大胜。
可那是骆明河。”
营州都督,骆明河。
大周目前还在建功立业的开疆拓土阶段,重武轻文也在情理之中。
武官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拼命搏功名,文官动动嘴皮子,凭什么?甚至跟户部要军饷也是磕磕绊绊。
骆明河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人。
天骁军起自幽州,却因剽悍作风,被派去移镇营州。
营州是对战渤海和漠北的前线,往南是从漠北归降安置在辽东的辽东公慕容欢,每个都是一点就着的火药。
骆明河正值壮年,骆九川有意栽培长子,要他从探听军情的游弈使做起,不偏不私,骆明河硬是靠自己的能力接下天骁军的担子。
惹了这么一个人……
许枫桥想着对策,“骆明河肯定会动手。
他的最佳对策,是移书一封给李齐光,因为李齐光都督幽、蓟、平三州的军事,让李齐光打扫屋子收紧尾巴。”
“我猜不会。”
(第4页)
一秒记住本站永久地址:https://www.mhxqiu.com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