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啦好啦,你都说了,我不得帮你啊。”
唐景遐承认她如今乱了方寸,为了许枫桥低下了素日高昂的头,但是这女追男吧,就是得没皮没脸,才能隔层纱。
眼看唐景遐走了出去,许枫桥便探身去拿卢蕤的衣物。
这时卢蕤僵着的身子微微颤动,眼皮子也抬了起来。
意识迷离间,他辨不清这儿是大理寺牢狱还是什么地方,也不知自己是醒了还是做梦。
“我没有罪……”
他喃喃着,貂裘里传来的暖意终于让他清醒了起来。
他的手指终于可以微微弯曲,在许枫桥的掌心轻轻划过。
许枫桥惊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探出去的身子凝在原地,回过头看卢蕤。
琥珀色的眼睛映入卢蕤的视线,脑中的迷蒙涣然而逝,最苦的那几天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在幽州,没有人会严刑逼讯,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抽他了。
泪花硬生生被憋了回去,他心中的苦痛从未为外人所道。
没有朋友,兄弟阋墙,肄业后同门马上陌路,他只能学会自己扛事。
他羡慕许枫桥能有武淮沙那样的朋友等在家中,做好一锅热腾腾的饭。
“多谢。”
“何足道哉?”
许枫桥扔给他衣袍,“快穿上吧。”
卢蕤脱下貂裘,扣上圆领袍的扣子。
青衫破旧,胳膊肘处还打了个补丁。
完毕后,将那件貂裘递给了背对着他叉腰站立的许枫桥。
“她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许枫桥转身接过,问。
卢蕤摇了摇头,“没有,她们看见我身上那盒胭脂,便明白我来历不简单,所以衣裳脱了一半,就去找封兰桡了。”
“夏红蓼的枫林晚危急时刻还能救你的命。”
幽州的胭脂生意远近闻名,枫林晚更像是硬通货,达官贵人赠来赠去,就连盒子也精美无比,正中央三个字“枫林晚”
,点缀得恰到好处。
卢蕤牙齿打颤,两肩高耸,许枫桥见他冷了也不说,笑着把貂裘又盖在卢蕤身上。
“我习惯了,这算哪门子的冷,你披上吧,小身板脆的。”
许枫桥踏着步走出耳房,“这房子也忒冷了,比外面还冷。
卢蕤,你出来晒晒太阳啊。”
卢蕤受宠若惊披着裘,抬眼看许枫桥。
“谢谢。”
“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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