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寨现在话事的有三个当家,大当家霍平楚,是前任老当家的幼子,你应当见过。
二当家袁舒啸,旧神武军的校尉,有声望,却被霍平楚压制。
三当家是个姑娘,封兰桡,机敏过人,手底下有一支娘子军。
寨中的女子,基本上都在封兰桡手下。”
说罢,便将一卷书册交给卢蕤。
“多谢颜参军。”
卢蕤接过后道谢,料想颜焕作此种姿态,献上殷勤,是怕自己心有罅隙生了报复,“我已有考量。”
“更生此次若得胜而归,便证明你足以胜任上佐三职。”
赵崇约左顾示意李汀鹤,“长史也得对更生上心啊。”
这些文人的弯弯绕,许枫桥也只是略懂个大概。
不管怎么说,赵崇约借卢蕤升官为真,李汀鹤乐见其成,算起来,估计只有颜焕物伤其类。
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大抵如此。
赵崇约见许枫桥想得出神,便提了他一嘴,“许帅,这次上山,事无巨细都得听卢更生的,明白吗?”
卢蕤侧目,赵崇约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事无巨细都要听自己的,难道许枫桥曾有过抗命的时候?
许枫桥抿着嘴,刚咽下一杯玉浮粱,“府君放心,卢孔目肯定能全须全尾回来。”
众人哄堂大笑,李汀鹤道:“交给许帅,我们都放心。”
自始至终,只有颜焕忧心忡忡,一改往日刻意刁难的神色。
卢蕤控制自己不去看此人,默默饮完自己杯中茶。
宴席散后,许枫桥和卢蕤相伴出府,颜焕跌跌撞撞追上前来,气喘吁吁。
他年纪大了,又跑得如此快,吸进去的寒气太多,腔子里似有千根针在扎。
水雾弥漫,颜焕硬生生拽住卢蕤的披风,“卢更生,我还有一事要说。”
“颜参军,我们又丢不了,你这么着急干嘛。”
许枫桥走到拴马柱旁,正打算解缰绳。
“这次贼人非同小可,你若是因我之故负气上山,那便是我颜焕有错在先。
我当年做小吏,也是这么过来的,年三十看账本,天天点灯熬油早起点卯,看人鼻息做事。
我以为那么做……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许枫桥没好气道:“人都走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们军令状都立下了,总不能反悔吧?要不颜参军你动动嘴皮子,就说兹事体大,要我们原路返回?”
卢蕤不为所动,“我都知道。
颜参军,说真的,之前我确实对你有些怨气,但我不恨你。
因为我知道,若我在你的位子上,我也会这样。
我看你的脸色,你看长史的脸色,长史看府君的脸色,府君又得看吏部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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