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婢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开口。
少年悻悻摸了摸鼻尖:“大家叫我李二,我瞧你年纪没我大,叫我二哥也行。”
观音婢一愣,他们并不是很熟啊。
“我还不知你叫什么?”
李二又朝观音婢走近几步:“方才我们也算生死与共,理应互通姓名的。”
观音婢咬紧牙关,这个李二他应该是行二,所以叫李二,那自己总不能说自己叫长孙七吧?她有些踌躇,想了半天,回:“你叫我老七吧。”
李二痛快应了下来,而后执意要跟着观音婢一同去找长孙无忌,观音婢拒绝几次不成也便不好再开口,想着是不是这李二实在胆小,不敢自己走,又碍于面子不便如实相告,只能遂了李二的心愿。
一路走来,观音婢觉得自己比前些日子还要忧郁。
对于身边李二时不时的大呼小叫,她表示有些心累。
“啊啊啊,这有蛇!
它怎么在这冬眠?它的洞呢?”
李二紧紧攀住观音婢的膀子,一脸惊慌。
观音婢无语,她默默与李二换了个位置,使得他能离那蛇远一些。
“呀!
那!
那!
那有头死猪!”
李二走着走着又跳了起来,恨不能整个人挂在观音婢身上:“那猪怎么被啃成那样了?这附近是有猛兽的吧?”
观音婢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李二的问题,她隐忍道:“不如你回去吧,这荒郊野外的有这些东西很正常。”
“你怎么如此淡然?”
李二有些诧异。
观音婢递过去一道麻木不仁的视线:“我从小便觉这些东西十分亲切。”
李二咽了口唾沫,稍微拉开了与观音婢的距离,瞧着她的眼神好似在瞧一位世外高人一般,良久,他底气不足道:“我自然是不能让你一个人身处险境。”
观音婢又收回麻木不仁的视线,这一路上她早已被李二这一惊一乍吓得身心俱疲,难道最大的险境不是与他同行吗?
经方才那一番对话,李二确实已收敛许多,再瞧见什么动物尸体后,他已尽力隐忍,但见他拼命捂着嘴,一张脸憋得通红,喉咙处不时哽咽一声,已是惧极。
在李二数不清第几次这番模样后,观音婢一脚便将身前的小雪包给踢散了,随着雪散,有一小兔的尸体落在一边,观音婢一愣,而后上前拎起那小兔子,对李二道:“你若再大惊小怪,便如这兔子。”
在余下的路程中,李二很是安静,除去时不时问观音婢累不累之外,倒是没再开口……
眼见便要开春,可天气还是很冷,长孙无忌穿得那么少,也不知冻着没有。
观音婢沉溺在自己的想法里,丝毫未曾注意到身边白茫茫的雪地上掺杂着零星的血迹。
“啊!”
一直很安静的李二忽然又惊呼了一声。
观音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喊的浑身发冷,她怒从心中起,倏然回头瞪着李二,未等开口便见李二拉了她一下,而后朝一边扬了扬下巴,片刻后道:“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方向”
观音婢皱眉,问:“你下巴疼?”
李二又气急败坏朝地面扬了扬下巴,示意观音婢看地上的血迹。
此处雪地平整,除去血迹外并未有什么足迹,受伤的定然不是什么小兽,想来是个轻功十分了得的人。
观音婢心有些沉,又忙顺着血迹消失的方向朝北边走了两步,忽见长孙无忌那随身带着的大宝剑的琉璃剑穗掉在地上,被阳光一照,格外刺眼,这剑穗是她送给长孙无忌的,所以这血迹,十有八九也是长孙无忌的。
观音婢心里一紧,趔趄了两步,李二见状直接将人半抱在怀中:“我带你走会快些。”
观音婢一颗心如置冰窖,也无暇顾忌什么男女大防,左右在李二眼里她就是男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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