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长孙无忌深表同情,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他淡淡瞧了秦琼一眼:“秦明公,若再不动,便要被对方吊打了。”
秦琼这才不得不瞪了长孙无忌一眼,其实方才长孙无忌所说之计的确是上上之策,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将隋军兵分几路,分头引开暴徒瓦解敌方势力,再派主力在四周埋伏,引暴徒至包围圈,最后收口,一网打尽。
这些道理秦琼都懂,但是由一个唇红齿白长得像娘们似的毛头小子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让他这么不舒坦!
他活了一把岁数,心智竟与一个被京兆尹塞过来凑热闹的屁娃娃一样,当真是憋屈至极。
长孙无忌握着大宝剑,好整以暇的瞧着秦琼:“秦明公是在等我带一路兵马?”
秦琼闻言一扬马鞭,下令全军出发。
周围树枝随之震颤,积雪纷纷飘落在地,没一会便化成了泥泞。
下一瞬,一双黑底暗纹皮靴毫无顾忌的踩进了那摊泥泞中。
长孙无忌看得心头一震,下意识离那泥泞远了些,一抬眼正好与李二对上了视线,瞧对方眼神炯炯,想必已知悉方才之事。
“长孙兄。”
李二抱拳。
长孙无忌回礼,一偏头瞧见怕被自己责骂,畏首畏脚藏于李二身后的观音婢,沉声道:“我不是让你先回去,你怎么过来了?”
观音婢探出个头:“我怕你又被人拿剑刺出个窟窿。”
此话一出,长孙无忌的怒火“腾”
的一下从脚后跟蹿到天灵盖。
李二暗地里撇了撇嘴,眼前这两人虽是拌嘴,但瞧着意外的融洽,他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遇上一对感情如此要好的兄弟,再想想自家那几个恨不得自己早些死了的兄弟,当真是没有比对就没有伤害。
几人站在留有十数余军士把守的简陋营地中。
眼下城门已关,隋军又已出战,他们几人被隔离在此处也没有别的消遣。
李二瞧着远处云雾,叹气道:“也不知这年年征战的日子何时才能过去。”
长孙无忌嗤笑一声,他一直认为天下之所以暴乱频起,追根究底还是因为陛下好战,今日讨伐一下突厥,明日再征战一回高丽,还要抽空去镇压一下吐谷浑。
这时不时便受一回惊吓,想必突厥、高丽和吐谷浑也是长处崩溃之中,只得以攻为守,是以这年年征战的日子又怎么会轻易过去?
“何时能再出一个太平盛世呢?”
李二继续叹息。
观音婢眼睫如扇面,轻轻扇了扇,最后却只是望着远处,没有作声。
大约一个时辰有余,大地再度震颤起来,隋朝大军凯旋,马后面拴着好些暴徒,观音婢站在军士后瞧了一眼那些所谓的暴徒,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凶神恶煞,那些人身上连件像样的戎装都都没有,想来多是被税收逼得不得不造反的百姓。
这些个人眼中一片死灰,早已不报生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之意。
观音婢轻轻叹了口气,李二闻声回头瞧她:“何故叹气?”
观音婢吸了吸鼻子:“治国平天下的根本为何你知道吗?其实除去外患之外,内忧亦是致使大隋不太平的因素之一,战争一起,死伤无数,百姓人少田多,交不起税,横竖都是一死,自然要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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